,我可是很清楚。”
二人聊着,李君度用一个个的小箭头从地图上标注出来了三条线,从太湖开始,一直延伸到了伪明政权的都城南京,一条路线从太湖进入荆溪,经过宜兴、溧阳。溧阳北上经过昆仑河、金坛运河和京杭大运河,便可以直接抵达镇江,而西进入胥河,经过梁城湖就可以进入固城湖,然后北上进入丹阳湖,那便是进入了秦淮河水系,北上沿着腌制河,进入到秦淮河干流,便是可以直抵达南京城下了。
而还有一条线,则是从溧阳翻过瓦屋山等一片山地,直接进入秦淮河水系,抵达南京。
“你们和我的任务,就是直取伪明心腹要地,南京!”李君度说道,虽然大家都猜到了,但是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
“计划是这样的,多亚率领山地旅和韩玉生率领你的混成旅,随我一起渡太湖,入荆溪,若是宜兴真的如情报所言,没有多少兵马,那便从西线坐船入秦淮河,直取南京,多亚率领山地旅翻山而去,若情报不准,我军受阻,便北上,去镇江,再从镇江乘船去南京!”李君度把这个计划简单说了一遍,三条线,互为备份,让人放心。
“阁下,您何必犯险,交给卑职与韩将军也就是了。”多亚劝解说道。
“诸位,我能不能亲自占领,对快速占领整个江南非常重要。”李君度说道。
多亚还要再劝,韩玉生拦住了他,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少年郎和他那位传奇的父亲一样,认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那卑职呢?”岳乐小心问道。
李君度道:“岳乐与韩玉生一路,我与多亚一路,岳乐殿下作为韩将军的首席参赞,若你们先到,进城之后,一切便拜托你了。”
“首席参赞?”岳乐有些不解。
李君度笑道:“岳乐殿下执掌江南多年,对南京更是无比熟悉,如今的南京朝廷中又多是满清旧臣,他们什么秉性脾气,什么派系路数,岳乐殿下比我们知道的清楚,便是我这一路先到,拿住了南京城,也要等你来了,才好控制啊。”
岳乐这才明白了,躬身领命,不再乱问。
“城内有我军内应,所以,速度一定要快,到了南京,自然会有人给你们开门。”李君度道。
东南战区的军队分为了四支,李山和钱玉新的军队是正军,大张旗鼓的进军,而两位主帅,李君度和乌穆则为奇兵,乌穆所率领的军队早在年前就已经被调遣出海,一直隐藏在了伪明所接触不到泗礁山上,而李君度直取南京的这一支,则需要钱玉新的那支作为掩护。
两日后,东南战区集体行动,李山率领的主力越过了南京朝廷与合众国之间的停火线,进入到了苏州和松江境内,同时,钱玉新率领的两个混成旅在内河舰队的协助下清扫伪明在太湖里的水上力量,大张旗鼓的进入太湖,向北攻击,而李君度则率领山地旅和韩玉生的陆战旅随着钱玉新的主力进入太湖,泛水绕过了伪明的封锁线,顺利进入了荆溪。
侦查兵侦查了宜兴周围,发现这里人已经不多了,捉了几个当地百姓才是知道,伪明担心江南百姓南下浙江,便在与浙江之间弄了无人区,坚壁清野。
在溧阳县城下,李君度与岳乐分手,各自沿着计划的路线前进,多亚率领山地旅,护送着李君度和他的亲卫队向山岭地方前进,向导一开始是在杭州招募的徽商,后来便是捉住的本地山民,而进入山区之后,山地旅没有走经过句容的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直接翻过山岭的石头晓静,这条小路大部分是天然形成,或是本地山民伐竹、挖笋才出来的,之所以选择这一条小路,原因就在于,肯定不会遭遇伪明军队的阻击。
“已经没有路了,阁下,我只能让士兵用短矛和绳索扎梯子,才能翻过这面悬崖。”多亚走到李君度的身边,低声说道。
李君度点点头,看了看高达十丈的悬崖,说道:“你可对我说,你麾下的云贵山民和高山番子能轻松应对这种地形。”
多亚拍拍胸脯说道:“当然,我的士兵对此非常熟悉,只是您,阁下,向导说,从这段路过去,会很危险,悬崖、山谷和湍急的河流,我建议您.......。”
李君度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韩玉生走一路吗?”
多亚摇摇头,李君度说道:“其实非常简单,多亚,那一路不仅绕远,还会经过好些城镇,必然遭遇阻截和伏击的,那一路更危险。”
多亚无奈退开,他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李君度身为元首长子,战区副帅,合众国委任的江南军政总管,为什么非要亲身犯险去南京呢,这可不像元首的做派。
经验丰富的士兵很快扎了一个简陋的梯子,然后攀爬上去,就地取材,编制了绳网,士兵们收拾好军械补给,挨个攀登,李君度也是如此,他攀登之迅捷,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实际上,山地旅的士兵并不清楚,李君度在海军服役比较久,除了少数设施完善的港口,登上战列舰都是需要攀绳网的。
南京城。
魏长生刚刚睡下,就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他起身一看,窗前多了一个黑影,宽厚的肩膀,硕大的脑袋,正在咧嘴笑,魏长生一看便知道是雷克生,可他不是为了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