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宇亲自把自己的小舅子送走,仔细交代了,让其速去速回,眼瞧着天还没有大亮,何淼半感慨半拍马屁的对田星宇说:“江长官真是勤谨呀,天不亮便是起身押运呢。”
田星宇道:“我这内弟木讷的很,可贵就在老实肯干,不然在陆军中也待不住,就是这个脑袋着实愚笨的很,此番分摊给他的名额,若没有何兄你照拂,怕是解决不了,哎呀,一言难尽啊,这小子也不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何淼呵呵一笑:“能为长官做事,也是我张王集全体百姓的荣幸呀,至于江长官,左不过年纪尚幼,早晚会有开窍的时候。”
“承何兄吉言了。”田星宇笑道。
二人一起回去休息,到了这个时候,田星宇心中的忐忑已经放下来了,当初他听说要弄一百万个水饺的时候,心中着实吓了一大跳,却不曾想,动员了两千妇弱,便是把这活解决了,昨晚便是包了三十万,估摸今天一天一夜也就能做完。
田星宇先是去了库房,看蔬菜、面粉、肉和油灯主要材料都是富余的,这才放下心来,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他也就去休息了,到了中午才是醒来,还未曾吃饭,便是见一个士兵急匆匆额进来,田星宇倒是知道,这是江峰的手下,见他焦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说道:“可找到您了,是江长官派遣属下来送信的,说是让您越早看到越好。”
说话便是递上一封信,田星宇的心立刻跳动起来,生怕出了什么大问题,快速拆看信件看了一眼,顿时满脸欣喜,高兴说道:“哎呀,江峰这个臭小子,还真是开了窍!”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递给那士兵,说道:“劳烦你再跑一趟,告诉江峰,让他抻着,帮我拖延些时间,快去吧。”
也无怪田星宇高兴,是江峰给他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原来江峰押送着三十万个速冻水饺回了临朐城,眼瞧着几个记者正在城内采风观察,他故意让人知道自己运送的是三十个水饺,而且是一夜之间包好的,果然引起了那些大本营来的军报记者的注意,简单的向他们介绍之后,记者听说这些水饺是附近的百姓给包的,就要去采访,江峰便是立刻写了一封信送到田星宇那里。
江峰想来木讷,平日没少被田星宇教训,田星宇经常说‘没有新闻的长官算不得长官’,江峰听的多了,知道自己的姐夫想上报纸,如今有了机会,便是抓住了。
田星宇立刻把何淼找来,吩咐道:“你立刻让人准备一些木耳、干蘑菇,土烧酒,哦,库房里还有不少剁下来的猪肉膘子,找些女人炼了,用那些油炸一些素菜丸子之类的,一切花销你先垫上,回头去临朐找我,我给你报销。”
“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光包水饺么?”何淼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不解的问到。
田星宇连忙把记者要来采访的事说了一遍,何淼瞬间变了模样,困意全无,看向田星宇的眼神就好像饿了五天的人看到白面馒头一样,他连忙说道:“哪里还有长官报销这些花费,我张王集作为临朐境内第一个归顺新朝,接受改编的镇甸,张王集百姓又多受新朝大恩,早有报效劳军之心,百姓早就想为陆军大营做些什么。”
何淼更是激动了,他投顺合众国半年了,哪里不知道报纸的威力,若是把张王集拥军劳军的事情上了报纸,再小小的提一句自己的功劳,那自己脑袋上这个署理镇长的帽子怕是会直接变成正式任命了,日后从政提拔也是重要的政治资本。
“好好好,何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快去办吧,对了找几个会说话的,提前交代清楚。”田星宇道。
何淼点点头:“您放心,我把那些会说官话的又不可靠的先控制起来,保管那些记者来了,只能听到听不懂的乡音,到头来,还是听你我二人来说。”
“好,你我前程全在这里了,去办吧。”田星宇更是放心了。
到了下午,江峰带着几个军报记者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临朐军管会与张王集临时行政官署举办的物资交接仪式,何淼代表张王集及其周边所有村庄的上万百姓向陆军和军管会奉送了慰问的食物和其他物资,而田星宇也代表军管会向张王集提供了一批紧俏的物资,诸如盐巴、药品一类,并且拿着猪肉、米面慰问了张王集一些孤寡老人。
记者看完这个仪式,又是看到老百姓热火朝天的为军队包饺子的画面,好一派军民一条心,军民鱼水情的画面。
到了最后,何淼还把一批剪掉的辫子和满清服饰拉到镇外烧了,宣布彻底与万恶的满清朝廷决裂,做戏是做的十足,但何淼也仔细招待了记者,记者们抓到了自己想要的素菜,吃饱喝足,手提肩扛的满载而归,成功让大本营和海外合众国国民了解到了,山东百姓支持民族解放,合众国陆军亲民爱民,军民大联欢,军民鱼水情的真相,皆大欢喜。
青州府城。
永历十五年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临,青州府在此被大雪覆盖,城内的官房、民居和商铺都被银白所笼罩,道路上人烟稀少,便是有人,也是行迹匆匆,生怕在这寂静的道路上惹出什么麻烦,便是新年,也没有一点年味、
原本顺治是要赐宴群臣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