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河其实在明末不叫深圳河,而是叫做罗湖河,后李明勋随口说了一句以深圳河为界,然后就指向了这条河,当时的两广总督沈犹龙也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毕竟实在是太小了,也就随口答应下来,但是双方派出的勘界人员却打出了官司,当时负责这方面的合众国代表是何良焘勘探的目的是为了修筑防线,如今的深圳河把新界与广州府隔绝开来,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明国代表陈邦彦却是不知,他到达之后,所谓的深圳河被当地百姓称之为罗湖河,但他认定,既然沈犹龙说了有深圳河,那就肯定有,考究古今之后,果然发现一条深圳河,位于现在的深圳市解放路一带,但那条河因为干旱遭遇断流,只剩下了河床。而真正的深圳河比罗湖河靠北,在租借金额已经确定的情况下,陈邦彦当然想少给地盘,就故作不知,把罗湖河当成深圳河,才有了如此界限,而陈邦彦也以此自鸣得意了许久。
香港开埠以前,连像样的村镇都没有,但因为有部分走私活动,在后世的罗湖桥一带修筑了一座木桥,只是被李成栋部很快拆除了,如今的深圳河把合众国与大陆分开,分列河流两侧的是充满暴力的要塞和工事群。
一直到永历七年十月中旬之前,为了两广会战,双方都在调兵遣将,原定汇聚香港的八万陆军已经全然抵达,而清军的反应也很迅速,博洛于九月中旬抵达了广州城下,来自北京、湖广和福建的援军尽数抵达,清军各部加起来超过了十六万。
博洛抵达后,两广所有军队尽数交由其指挥,博洛调配兵马,汇聚于深圳要塞,博洛显然很清楚,两广会战的主战场是在深圳,但其他地方也不容有失,因此大量调集精兵强将前往深圳,在其余方向也是驻扎较多兵力。
博洛调遣江西绿营万余连同两广总督麾下兵马驻防梧州,防备广西之敌,将广西提督线国安所率领的定藩藩下精兵替换到了深圳,派遣湖广援军,汉藩之一的续顺公沈永忠督领福建绿营一万五千人另广西溃退下来的绿营近万增援粤西方向,沈永忠将大营安置在了新会坚城,与粤西杜永和部对峙。
在广西和粤西方向,博洛只求对峙不求进攻,全力以赴在沿着深圳、新安、东莞和广州一线布防,博洛集中了两广和援军中所有的精锐,除了其亲自带来的满蒙八旗和山东新军,其余便是三汉藩最精锐的藩下兵。
当初三汉藩南下平定两广的时候,满清让其携带家属南下,定藩五千余藩下兵补充两万,平靖二藩各自补充到一万,这四万藩下兵便是是两广的主要战力,在桂林一战,孔有德被诛杀,定藩藩下损失严重,后经过补充,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而三汉藩名下还各自有两翼绿营兵,只是战力与普通绿营没有什么区别。
深圳要塞由当初李成栋修筑,到了平靖二藩时代经过了加强,主要的工事群位于莲花山下和笔架山交界的地方,两山夹一营,把来自广州的粮道护在了身后,其军营距离深圳河最近距离也超过了三公里,这是李成栋时代便是遗留下来的规制,当初李成栋也遣人前移工事,但遭遇了合众国一方重炮炮击,二十四磅炮发射的烧熔弹点燃其帐篷、木质工事和粮草,无奈之下只能后撤。
到了汉藩时代,尚可喜调拨广州府百姓沿着深圳河修了近百里的堤坝,堤坝高两丈,宽丈许,把河北之地掩护在后,这样,合众国的直瞄火力就不能攻击堤坝后靠近河流的设施,而合众国一方同样修筑了堤坝,却也没有改变根本的局面,高大的堤坝成为了此次盟军进攻两广的第一个阻碍,也是深圳要塞的第一道工事。
盟军的第一目标便是突破深圳河北岸堤坝,修筑浮桥为大军渡河建立桥头堡,而负责第一波攻击便是陆军第一师第一步兵旅,除了步兵旅之后,师长李山另外安排了炮兵、舟桥和工兵支援。
为了达到进攻的突然性,李明勋命令陆军一师把主力摆在距离突破点的下游地区,打造木筏、皮艇,大规模进行演训,而海军则与陆战队一道,对新会县城以北七公里处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佯攻,佯装登陆作战。
李山亲自指挥突破行动,他选定的突破点就位于后世罗湖口岸一带,这里有两大优势,第一便是此处的深圳河只有四十米到七十米宽,处于枯树期的仍然有三米深,比下游地区超过两百米的河流宽度和枯水期导致的沙洲淤积的情况要好很多。
而第二大优势就是一条双鱼河从香港一侧汇入深圳河,在双鱼河也有三十多米宽,且水深超过一米半,足够突击部队使用的船只行驶,而双鱼河弯曲的河道和两侧的树林也可以把步兵旅的准备工作掩藏起来。
永历七年十月十八日,后半夜,突击开始。
步兵第一旅的旅长率领第一波突击队,第一批人马由三个连组成,其中两个连是从两个团中抽调出来的掷弹兵连,而另外一个连则是装备了线膛枪的猎兵连,另外有一个榴弹炮连和两个猎兵连在南岸堤坝掩护。
由于是夜晚突击,所以没有任何的炮火准备,旅长亲率三个连分乘二十艘舢板从双鱼河顺流而下,进入深圳河,渡河进行的非常顺利,实际上,因为合众国一方一直以来的火力优势,清军在堤坝上根本没有什么附属工事,而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