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准备,大量使用奴隶开垦了一些土地,使得许多移民来了之后就能开始种植,但到底不是熟田,刚刚垦殖的土地肥力不够,前几年的粮食产量肯定不多。
而台湾大量的土地没有用来种植稻米,而是投入到甘蔗这类经济作物的种植中去,特别是那些由江南、两广士绅牵头建立的种植园,几乎一水的甘蔗田,新移民赶到之后,他们又开始大量种桑养蚕,山东来的移民大量加入这些种植园,自己种植的也是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交叉。
根据元老院的估计,社团的粮食三年内无法自给自足,但是李明勋知道,十年内都做不到了,未来大明崩溃,会有海量的移民来,那些增产的粮食也满足不了。
“南洋粮食主要来自爪哇、暹罗、安南,关键就在于西洋航线的安全,而目前来说,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海盗,能够威胁这条航线的只有西班牙咸肉!”
“说的没错,与其在西洋航线上追逐那些西班牙纵帆船,不如主动进攻,现在是北风季节,顺航南下,给西班牙人雷霆一击!”
林诚听着这些话,却是看到了李明勋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拍了拍桌子,说道:“安静吧,诸位元老,社团的资源就那些,大部分被移民和开拓事业所占有,用于战争的资源并不多,既然资源不多,更不能分散,只能有一个重点,而社团的一贯策略是北上!”
高锋道:“北上?现在北面还有什么值得投入的吗,我们在奴儿干都司的扩张几乎抵达了极限,皇太极是死了,东虏撤离宁古塔,但是在吉林乌拉和呼兰修筑了城堡,我们进攻也只是虚耗实力罢了,而兵力投入到中原,我们那几千兵马还不要被流贼给淹没了。”
西蒙斯呵呵一笑,说道:“关键是让陆军去打流贼有什么意义,我们得不到土地,明国政府已经破产,给不了我们足额的佣金,我们能得到的只有移民,可是我们现在安置不了那么多移民,再说我们要那么多移民做什么,如果能拿来做奴隶卖钱,我倒是同意出兵。”
“闭嘴西蒙斯!我们与北方的汉人同根同源,只要有条件,我们无法坐视他们被屠戮,这是社团所有汉人元老和议员的共同意志!”阿海对西蒙斯怒目而视。
西蒙斯见自己惹了众怒,当即赔笑:“很抱歉诸位,我收回刚才的话。”
元老院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李明勋,李明勋思索许久,无奈的摇摇头:“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给我安排一艘船,我要去香港,和平解决西班牙的威胁是上上之选。”
元老们一个个起身离开,最后只剩下林诚,他滑动着轮椅,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酒壶,放在了李明勋面前,李明勋拿起来喝了一点,发现辛辣异常。
“这是当初我们从大员运来甘蔗渣酿造的朗姆酒,虽然味道不怎样,但每当喝起来,我都会想起当年我们的起步阶段。”林诚感慨说道。
“那时候我们一心扑在赚钱上,不会自不量力的考虑国家大事民族衰亡。”李明勋又喝了一口,说道。
林诚笑了笑:“位置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了,就像你对那些孩子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总是鄙视郑芝龙,总归不能成为他吧。”
李明勋的矛盾就在这里,现在南洋来的粮食是社团发展的关键,那么菲律宾的西班牙人就是最大威胁,但是要想对付他,就要把资源投入到舰队,投入到菲律宾去,如此导致的结果就是,在明年李自成称帝,清军入关等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大变革中,社团根本无力去参与,从无论从民族情感还是社团利益考量,李明勋是最不希望这么早改朝换代的,但这是天下大事,社团的力量终究有限。
但是身为穿越者,李明勋又无法就这个问题和其他人讨论,只能闷在心中。
林诚拍了拍李明勋的肩膀,转身离开,最后留下一句话:“正如你所说,最好的结局是不战而解决西班牙,但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若是不能尽善尽美,也不要做错选择呀。”
李明勋无奈的摇摇头,理论上,不战而定西班牙有两种法子,一是与西班牙人和谈,二是让荷兰人去缠住西班牙人。
表面上看,社团与西班牙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甚至西班牙可以为社团提供贵金属,社团为其提供优质的明国商品,但从大局考虑,和谈完全不具备操作性,社团高层与西班牙的仇恨带来的阻挠暂且不提,关键是西班牙和荷兰东印度公司都不会选择和谈的,在宗教、商业和领地上,社团动了西班牙的蛋糕,而西班牙处于相对强势的位置,自然不会选择谈判,双方的谈判只能是在一方大输的前提下。
而荷兰人也不会坐视社团与西班牙的和平,从权谋术来说,两个势力的对耗才是最好的局面。
如果不能和谈,那只能让荷兰人出手,就像今年初那样,打上门去,打到西班牙人自顾不暇,无力去骚扰西洋航线,但这就需要社团出让利益,还是能让荷兰人动心的利益。
两天后,李明勋在荷兰商馆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范迪门的全权代表科隆,这个傲慢而不失礼仪的男人表现的极为得体,他认真倾听了李明勋的条件,并且忠实的记录下来,然后就只是报以微笑,欣然表示,再次出兵马尼拉,需要范迪门总督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