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朝鲜兵喊道。
三郎也是懂的朝鲜语的,他说道:“不,殿下,请听三郎一言。”
“殿下,这几座房屋内存放的是海贼这几年掳掠的财货,如果我们焚烧它们,海贼定然回援,与其冲杀敌阵,不如伏击海贼!”三郎高声说道。
港口。
海贼和走私商人搭建起来的码头已经一片狼藉,少有的几艘海船也都有毁损,到处是伤者的惨呼,空气中的血腥气让佐佐木甚八打了一个喷嚏。
“殿下您看,我们寨子着火了!”一个海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佐佐木甚八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经知道了。”
“那快点救援吧!”把海贼仓皇说道。
佐佐木甚八道:“还没有弄清楚是何人所为,敌人有多少人,如何救援?平五郎,我们只有五百多人,去的多了,港口守不住,去的少了,可能就是送死啊。”
“稍安勿躁,兰丸带人去看了,很快就会回来。”佐佐木见身边人越发慌张,连忙说道。
不多时,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来,手捂住的肚子不满流血,正是佐佐木所说的兰丸,佐佐木脸色微变,喝问:“兰丸,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他们几个呢?”
兰丸脸色苍白,躺卧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都死了,都死了。”
佐佐木大骂一声,拉扯起兰丸,骂道:“你个蠢货,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兰丸道:“是那些俘虏,他们挣脱绳索,杀了看守,我带人进去侦查的时候,被他们伏击了,为首的正是那个三郎,那个指着满手茧子自称屠户的那个.......,他好厉害,跳出来就斩杀了我们三个人.......。”
很快,兰丸没有气息,平五郎大叫:“反了这群家伙了,殿下,让我去吧,先杀了这群俘虏,把人头挑起来,震慑海上的敌人。”
佐佐木甚八说道:“不,我亲自去,平五郎,港口的防御就摆脱你了。”
见平五郎为难,佐佐木甚八连忙说道:“我只带一百人就够了。”
“是的殿下,我一定替您守好港口,您回来的时候,定然能看到平五郎杀敌的英姿!”平五郎兴奋的去接手防务去了。
佐佐木甚八拉住要招揽人手的属下,低声吩咐道:“只挑我们信得过的人,够不够一百人无所谓,这仗打不赢了,我们夺回财宝就离开,在北面我还藏了两艘船,足够去朝鲜了。”
一顿饭的功夫,佐佐木甚八集结起来八十余人,快速向着北面的寨子方向奔去,远处的寨子不断冒出浓烟,老远就能看到,身边人的脚步越来越快,但是佐佐木甚八的的心却不再安静。
这个从战国的尸山血海之中活下来的老兵不是没见过血的菜鸟,越靠近营寨他越觉得不对劲,那群俘虏怎么这么简单就暴动了,又怎么这么巧。
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了山鹰的鸣叫,却是凄厉的有些渗人,佐佐木甚八感觉后背一凉,便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忽然停住脚步,嗅了嗅空气,好像嗅到了一丝臭味,似乎是火绳的味道,又好像鱼腥臭气。
佐佐木甚八向周围看了看,见手下满脸期待和不解的看着自己,他一咬牙,攀上了路旁的松树,向着营寨的方向看去,那里的几座房屋在燃烧,但佐佐木甚八一眼便是看出那是关押俘虏和存放干柴的房间,而营寨中央还有人为点起的火堆,不断有人往里加湿柴,他骤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森林里,河原田兵卫看着松树上眺望的佐佐木甚八,那贼人脸上的疤痕让他一眼便是认出,河原田兵卫对身边的索伦弓箭手问:“你能射中他吗?”
索伦蛮子咧嘴一笑,笑道:“我可以射中他的眼窝还不伤及眉毛!”
河原田冷冷一笑:“不!不要射死,射伤他,不要让他跑掉即可!”
嗖!
箭矢破风的声音从河原田兵卫的耳边响起,佐佐木甚八从松树上坠落,白色的翎羽正在他大腿上震颤,而随着一声鸣镝,隐藏在树林了的射手纷纷引弓搭箭,箭矢如雨一般泼洒向了道路上的海贼。
海贼未曾反应,就被射倒大半,等搞清楚敌人所在位置的时候,河原田兵卫已经率领所有人冲出来了。
三郎脸色微变,歉意说道:“殿下,三郎预测失误,贼人只派遣这么点兵力前来,实在该死。”
河原田兵卫却是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指着踉跄站起的佐佐木甚八,笑道:“有他就足够了。”
“敌人只是来骚扰的吗,就不给我平五郎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吗?”港口里的平五郎看着外海游弋的白隼号,略带遗憾的说道。
“早知道就应该抢着去营寨了,还能砍杀几个混蛋的脑袋,让我的宝刀更加锋利。”看着远处隐隐消失的浓烟,平五郎又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从营寨方向跑来一个人,平五郎眼神很好,一眼便是看出那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双手被绑住,踉踉跄跄的往港口跑,几次跌倒都是不要命的爬起来。
“这是殿下为我们安排的一场表演,想要激发我们的斗志吗?殿下无愧于百年武家传承,将兵手段是我平五郎所不能及的。”平五郎心中赞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