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又灌了一大口酒,因喝得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显得有些狼狈,火辣辣的感觉让心头憋着的火气也一下子蹿了上来!
“先生,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别说是我,就是父皇,到了现在这地步,怕也骑虎难下呢!”说到激动之处,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马友良安静听着,不否认大王这番话说得有道理。
的确,正常情况下,太孙册立之后,便是现在的皇帝,也是轻易动不得了。因皇帝已是老了,朝廷,天下,都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储君,整个国家都禁不起一次大动荡了。
可以说,太孙的册立,符合了很多人的心思,让他们都安了心。
若再颠覆这件事,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这就是人心所向。
“大王说的稍有差迟,今日太孙既立,庙见还官,京师百姓拥道喜跃曰:少年天子也。”
蜀王目光霍地一亮,这修改的二个字极是阴险,只要寻个官上奏,明里拜贺曰“此社稷之福也”,就可以给代王上眼药。
“人心遽属太孙,又欲置皇上何地呢?”马友良徐徐说着。
蜀王有些兴奋,想站起来,随即又垂下眼:“先生,人心乃是大势,这点还改不了。”
马友良承认这一点,但却面色不变:“可却能埋下刺,对景时发作起来,立刻就是倾覆之祸。”
见蜀王还是有些不起劲,只管喝酒,马友良突然问:“若有一线之机可以改变这一切,却很险,不知大王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