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兵卒,长刀在寒光闪闪。
辨玄被人拉扯着,跌跌撞撞而走,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园子,但转眼间就被推进了狱房。
“打,严加拷打。”
各种各样惨绝人寰的刑具,毫不迟疑的用在了老少少僧人的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年老的和尚,年幼的和尚,是最先坚持不下去。
没有修为护体,哪里禁得住酷刑?
辨玄眼睁睁看着冒着烟的烙铁,向着胸口按了上去,本来一直法相威仪从容不迫的师父再大的禅修都禁止不住自己的惨叫,乃至于昏迷。
更有师兄弟们经受不住求饶:“饶了我,这不关我的事,饶了我,我愿意还俗,愿意还俗啊!”
“啊,师叔,我怕!师父,师叔,救我!”浮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才十岁的普净,他同样绑在了架子上,面对狞笑持着烧红铁烙的狱卒,不由吓的颤抖。
往日里,普净总是在庙里跑来跑去,偶尔遇到了,就要拦下,劝说好生走路,免得冲撞了香客。
普净总是答应,却总是出错,现在他哭着喊着:“师叔,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很乖……”
“扑哧……”烙铁印了上去,小和尚惨叫着,渐渐没有了声音,睁大了的眼睛没了光彩,却一直望着自己。
仿佛在质问,为什么不救救自己,为什么梵神和梵法没有救救自己。
“不,不是的,不是不想救,只是……”
“我只是无能为力。”辨玄说着,口中腥甜漫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