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进了,见这个书房很大,极是清幽雅致,南首一架紫檀多宝书橱,满满的书册,还悬著一管玉箫,西首一张花梨小几,上面一个雨过天青的花瓶,插著数株花,淡雅宜人。
才要称赞,却见孙不寒根本不停,拿了把钥匙,对着书架只管行去,在紧靠着书架尽处,出现了一个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用钥匙将这门打开,这里面才是孙家的真正藏书之所。
空间比外面书房略小一些,门一打开一股书籍多了的味道就散了出来。
苏子籍只鼻间一闻,就知道自己来着了,孙家果然藏书不少。
等进了里间,果看到靠着墙摆放着一人的几排梨木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数千本书籍。
苏子籍情不自禁上前,扫了一眼,多少有些失望。
“虽书籍颇多,还有史书,但这些在外面未尝不能重金买到,就算有些孤本,也不是手抄。”
对苏子籍来说,能用钱买到的书,其实就不珍贵,反是一些手稿更是要紧,但不能表现,目光在搜寻了一遍后,最终挑出了两册稀本,外面很难买到。
“苏贤弟,你何必如此客气?”孙不寒见了,就笑了。“这里的书籍,你可尽情借阅。”
苏子籍摇头:“这二册就够了。”
庄宏荣就笑着:“我就知道苏贤弟的兴趣,在之前,已经挑了出来。”
说着,就去了花梨小几上一拍,众人目光看去,见是一叠手稿,薄薄的几册,见孙不寒还要说话,他说:“苏贤弟的读书会,就是真的朗读,昔日与府学的一等生员,就喜欢这样读书,这书是你家长辈的手稿,带走不妥,彼此读上一遍,就能受益。”
“哦,原来是这样?”孙不寒眸子一闪,答应了。
大家出了里间,在外面书房坐下,坐在苏子籍对面的孙不寒,就翻开一册念诵起来。
“钟离人邱良吉,尝据山垒石为城,民之依者九千余,孙茂占余州,命归降,良吉不从伪命,率众归节制黎睿广为左军统领矣!”
“孙不寒向你传授【孙兴德手稿】,是否学习?”
苏子籍应了“是”,视野冒出淡青色的提示:“【经验+2】、【经验+3】、【经验+3】……”
“进士手稿,哪怕不是专门写学问,也受益匪浅。”苏子籍心里想着。
却不知,苏子籍闭目受之时,孙不寒读着,眼睛直直盯着,神情微变,露出一丝迷惑。
等这一册手稿念完,孙不寒继续念一册。
字数不是很多,又都是孙不寒也熟读了的,整个六册,很快念完了。
苏子籍确定了经验都已收到,这才睁开了眼睛。
“苏贤弟可有受益?”孙不寒好奇问着。
这六册,一下就得了差不多3000点经验,实在可观,苏子籍垂下了目光,就看见了:“四书五经12级,11838/12000”
还差一点就升级了,当下就笑:“受益匪浅。”
“那就好。”孙不寒叹着:“不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只肯听读这几册手稿,我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苏贤弟,你不如再看看别的书籍,有喜欢的,都可拿回去读,就是这些手稿,你也可以带回去,不必顾忌那么多。”
苏子籍只是笑笑,问:“不知贵府可有着武技的传承?”
“武技?”
孙不寒面露诧异:“莫非是苏贤弟要学?”
等得到了肯定答复,面露不解:“堂堂解元,学什么武技?”
这态度,符合世人的态度,乱世时,以武技见长的人,地位还不算低,可一旦天下太平,自然是重文轻武了。
见苏子籍只是微笑,孙不寒叹一口:“其实,朝廷编的武经,本省藩库有着二卷,苏兄,你实在想学,可去看看,这乃是朝廷所编,其实比大部分私人所藏的更优。”
这话让苏子籍陷入沉吟。
“郑朝开国编的武经?这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但转念又一想:“就算有这武经,不是手抄,也是无用,就算手抄,不是当事人,仅仅是书匠所抄,同样无用。”
只是摇头:“去问了,恐怕被人询问,涉及朝廷武经,怕是有着忌讳,还是不学为好。”
别管这话是否在理,反正岑善和庄宏荣是赞同,岑善更是说着:“孙兄读完了,就轮到苏贤弟讲解了。”
就见苏子籍拿了书稿,读一句讲解一句,孙不寒开始时还不以为意,但是听了数段,不由惊讶,别的人更是面面相觑。
“谁道南华是僻书,眼前遗虫唤停车,平生学道无坚意,此景依然一起予。”苏子籍念着最后一句,半片紫檀木钿出现,一行青字在手稿上窜起:“【四书五经】提升到13级(2/13000)”
学问在重组,恍惚之间,又有着领悟,却不觉几个第一次听的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相信。
“明明只是第一次读,立刻融会贯通,鞭辟入里,还能使我们有所感悟,这等才能,实在让我们瞠目结舌,难怪能中解元。”
“说的是,今日才知真有天生之能。”
苏子籍听了,也就是笑笑,以前自己要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