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变得黏稠暧昧起来,缱绻万分。
佣人识趣地转过身,当做没看见。
而池栾搂着林烟的腰,视线定在她唇瓣上,眸色微深。他突然想起喂她瓜子仁时,从她唇瓣上传来的触感。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唇也生得这般好看?
常人唇色略偏向于浅粉或者浅紫,这个季节唇多有些干。而她的唇永远是饱满莹润的,唇瓣天然地红,比口红要好看得多。
“你干什么?”
林烟的话拽回了池栾纷杂的思绪,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
“不是想看我吗?”池栾理直气壮道:“我帮你看得仔细些。”
换做其他男人,林烟绝对不可能跟对方这般亲密。即便不小心距离拉近,她也会立刻退后。
但对于池栾,她远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以他的洁癖严重程度,她觉得他大概只会想她身上有多少细菌。
林烟双手改为搭在池栾肩膀上,低声道:“你刚刚说外面的人是我亲生母亲,什么意思?”
“都说了是嘴瓢。一心二用,说错了。”
池栾答得很自然,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嗯。”林烟状似不在意道:“烟林?”
“喊你自己干嘛……”池栾说完,抬头看着她,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烟林
是林烟以前跟他在网上认识时用的网名,这下她肯定猜出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在其他人跟前,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他总是在她跟前不设防。
池栾以为林烟会追根究底,可他回答后,她便没再出声。
过了会儿,她站到地上,对他道:“因为有媒体,不方便暴力赶人。”
算是回答之前的问题,他说因为杨琴是她母亲,她才暴力赶人。她告诉他,不是。
“这有什么难?”
池栾从小在黑暗中摸爬滚打,最擅长解决这些看似难缠的人。
他站起身,睨着林烟,“过来学,别整天别人一耍赖,你就没办法。”
这个“别人”,也不知道说的是杨琴还是江慕。
林烟走得慢,池栾干脆拉住她。没走几步,他又拿着消毒纸巾擦手。
“你嫌我脏,就不能不碰我?”林烟每次看着他碰完她还要拿消毒纸巾擦,就觉得特别无语。
池栾利落道:“不能。”
又强调道:“不是嫌你脏,是我觉得所有人都脏。”
林烟不懂,“这有区别吗?”
不都是嫌她脏?
“当然不一样,我碰完你擦手,是我自己有毛病。江慕之前碰完你擦手,那是故意羞辱你。”
池栾时刻不忘提醒她,江慕做的那些糟心事,以免她对江慕心软。
最起
码最近,他看出来她在纠结要不要继续报复的事。
听此,林烟面色微沉,抿着唇不语。
池栾又有些后悔了,他提那些她不高兴的事情干吗?
“喏。”池栾给林烟递过去一包消毒纸巾。
林烟没接,“干吗?”
池栾刻意碰碰她的手,又拆开纸巾,塞进她手里,“我碰过你了,你也可以擦擦手,就当羞辱我了。”
“……幼稚。”林烟看着他,一言难尽。
陆家门外。
杨琴和一众记者等在外面,不时有记者把话筒放到她嘴边,采访着一些问题。
她则面对镜头和话筒,红着眼睛不断控诉。
“我儿子女儿出事的时候,我不是不伤心,可我一个没工作的妇女,能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也没跟陆康平要过一分钱的抚养费。”
“只是孩子出了事,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他们亲生父亲来帮忙,可陆家没一个有担当的的。”
“现在,我也只是想要给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杨琴也知道自己脾气软,背地里遭不少人嘲讽过。
可这次为了周津跟林烟,她愿意勇敢地站出来,至少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这是她为数不多能为他们做的事了!
林烟过来后,听着杨琴的话,觉得胃里一阵阵泛呕。
哪怕杨琴什么都不做,她顶多觉得失
望。
然而现在,杨琴的做法让她觉得恶心!
“你别说话,让我来。站旁边学,懂了吗?”池栾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走到林烟跟前提醒她。
“哦。”
林烟才应声,杨琴看到她便冲了过来,“你叔叔呢,让他……”
不过她还没到林烟跟前,便被池栾拧着眉,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拽住了。
林烟看着他那好似面对生化武器的样子,突然有种他好像为她牺牲挺多的荒谬感,忍不住想笑。
池栾睨了她一眼,这才看向杨琴,说道:“你没得绝症。”
“什么?”
杨琴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实林烟也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杨琴的病做什么?
池栾松开杨琴,从口袋里掏掏掏,没找到消毒纸巾。又去林烟口袋里掏掏掏,只抓出来一颗糖,眉眼顿时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