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用这个。”
时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上就被递上一根鞭子。
什么玩意儿?
时希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鞭子,分量极重,上面还布满了倒刺,一鞭子下去恐怕会打得人皮开肉绽。
‘亲,这边不建议你下手呢~’
时希视线下移,看见大殿内蜷缩着的人,吓得一哆嗦,立刻就扔了鞭子。
严墨紧紧蜷缩着,衣不蔽体,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上满是伤痕,新旧交横,骇人极了。
‘井仁,怎么回事?!’时希看着殿下蜷缩着的人,眼圈迅速红了起来。
他倒在地上,没有反抗,没有呻吟,像个死人一般,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虐待。
井仁轻咳两声,‘大概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剧情迅速传进了时希的脑海,看得时希倒吸一口凉气。
她上个世界说要单方面碾压严墨,没想到这个世界就成了真。
大凰王朝,女性为尊,入朝为官、市井为商者皆是女性,男性地位远低于女性,不能随意抛头露面,更不能随意和女子接触。
可以说,这个世界的男女地位完全倒转。
时希,大凰王朝皇女,是女皇和凤后唯一的子嗣。
女皇年轻时和凤后情投意合,只是碍于朝中势力,后宫的男妃娶了一个又一个。
凤后心高气傲,不愿和旁人共侍一妻,又因为身子虚弱,只与女皇育有一女,便整日将自己锁在深宫之中,不肯再见女皇。
女皇把对于心爱之人的愧疚全都弥补在了时希的身上,是以养成了她骄纵跋扈的性子,看谁不顺眼就先揍一顿。
时希好色,在街上看见貌美的男子都要抢回府里,严墨就是被她抢回来的。
‘我去,那我....’时希惶恐,那她岂不是睡了很多男人?
井仁瞥了她一眼,‘你想得挺美。’
时希对于顺从的男宠格外宠幸,随手就是黄金百两。
但是像是严墨这种抵死不从的,往往就成了时希发泄的篓子,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打,变着法儿地折磨。
“皇女?”沈从容试探性地叫了叫时希。
按理说皇女应该重重抽严墨那个小贱人,怎么现在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到时希可能对着严墨那张脸又有了怜惜,沈从容对着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下面的人立马对着严墨拳打脚踢。
“唔!”
严墨扛不住重拳,闷哼出声,身体蜷缩的更加厉害。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等皇女消了气...
严墨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再出一声。
男子生来卑贱,无非就是长大了寻个好妻主。
严墨从小就是这么想的,旁人都说能攀上皇女是他的荣幸,可是他不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妻。
“住手!”
时希手腕用力,鞭子狠狠抽在了恶仆身上。
几个人见皇女动怒,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直磕头。
“皇女饶命!皇女饶命啊!”
严墨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垂着头跪在下人身边,哆哆嗦嗦的,跪都跪不稳,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了一样。
时希眉头狠狠揪了起来,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划了一刀,又撒了一把盐,疼的厉害。
“找御医来。”时希冷着脸吩咐道。
沈从容身体一僵,难道皇女对这个贱人又有了兴趣?
一时间沈从容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就拦到时希面前,阻止她下去。
时希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沈从容下意识地就跪倒在地。
“皇女,欧阳少爷来了。”
时希刚走到严墨身前,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把人扶起来,外边就有下人通报。
“不......”
‘建议你去见见,这人很重要。’井仁打断时希的话道。
时希心疼地看向严墨,狠狠吸了口气,“你们把他带下去,找御医来。”
“是。”
几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把人送走,瞬间就瘫倒在地上。
还好还好,留下了一条小命。
几个人架着严墨走的时候,严墨已经没有了神智,完全昏了过去。
皇女府前厅里,身着粉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锦衣撇撇嘴,什么啊,不就仗着和皇女有婚约,就这么目中无人,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时希怎么还不来?”欧阳端等的不耐烦,站起身来毫不客气道。
“欧阳公子,皇女的名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锦衣好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真的是,这年头什么猫猫狗狗都把自己当人了。
欧阳端剑眉微挑,冷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你!”
“锦衣。”时希从后院款款而来,红衣似火,“不得无礼。”
时希呵退锦衣,随意地坐到主位上,看着欧阳端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欧阳公子,你还没过门,就想着教训我府内的下人了?”
欧阳端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