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看到时希脚腕处的红痕,瞳孔狠狠一缩。
是他疏忽了,乖乖这样细皮嫩肉,怎么可能经得起这么沉的铁链子?
“乖乖,先吃饭,晚点儿我再给你换一个行吗?”严墨讨好地看着时希,黑眸里带上了亮光。
“行吧。”
时希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又叹了口气,她觉着就这一天叹的气都快赶上一年的了。
结果米粥,时希胃口大开,三两口就把一碗粥吃进了肚子。
接着她把碗扔给严墨,一翻身又躺平到床上了。
严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收拾好桌子转身离开。
他还得去巡捕房,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安排完。
等安置好了一切,他就带乖乖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
想着,严墨的眉眼不禁弯了弯。
时希躺在床上,苦大仇深地看着天花板。
‘你躺平了?’井仁嘴角抽抽。
时希瞥了她一眼,‘不然呢?把脚丫子砍了然后跑到大街上喊巡捕房的严探长是凶手?’
别人怕不会以为她是个疯子。
‘你的任务完成了,凶手就是严墨。’井仁拧着眉道,‘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有些人可怜地蜷缩着,祈祷着死亡不会降临到他们头上,但是黑暗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时希的眼睛弥上一层薄雾,眼神幽深。
‘那你的意思是严墨是对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一个社会总要有它的规章制度,必须遵守,不然不就乱套了?’
井仁飘到时希身边躺下,和她一起发呆。
一直到中午,时希才幽幽回过身来。
肚子好像饿了,但是严墨中午貌似不回家。
时希翻身坐起来,脚腕上的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想干嘛?’井仁看着时希目不转睛地盯着铁链子看没忍住问道。
时希转过头,‘你说,我能掰断它吗?’
‘!!显然不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时希兴冲冲地摩拳擦掌,往掌心哈了两口气,然后攥上铁链,双手往两边用力。
她脸都憋红了,铁链却纹丝不动。
‘这也太硬了吧?’时希苦大仇深地盯着铁链。
井仁笑出声来,‘都说了不行了。’
时希目光在房间里打转,试图找个工具撬开铁链,但是显然不太现实。
严墨把房间里所有可能破坏铁链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狗男人,太贼了吧。’时希愤愤道。
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她留,她还想来一个小娇妻神奇逃跑呢,压根没可能。
时希长叹一口气,把主意打到了身下的铁艺床上。
铁艺床都是焊起来的,但是比起铁链子,还是细了不少。
时希伸手摸了摸床头的铁棍,在井仁震惊的目光下掰断了铁棍。
‘我靠!小希希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井仁满脸不可思议。
她力气这么大,那在星际的时候为什么什么重活都要找自己干?
亏她还以为时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时希轻松地拍拍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床给卸了。
井仁看着地上床的尸体吞了吞口水,‘所以手撕丧尸也不全是因为你当时是丧尸吧?’
‘偶尔,偶尔。’时希嘿嘿笑道。
草率了,光顾着解开束缚了,这下惨了,以后井仁肯定不帮她搬资料了,怎么办?
时希把铁链从床头上卸下来,往前走了两步。
带着铁链子还是不方便。
时希拖着脚上的铁链子走到衣柜前,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皱了,穿着不舒服,得换一件。
一打开衣柜,里面大半都是女孩子的衣服。
井仁啧啧感叹,‘看来严墨这是蓄谋已久啊~’
时希捏捏鼻子,看了眼自己的脚脖子,好像穿不上裤子啊。
转眼时希就从衣柜里挑了一件严墨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终于把自己收拾好了,时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抿了抿唇,转身去了客厅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帮我接家装公司。”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要一张双人床。”时希顿了顿,又补充道,“要结实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