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顿了顿,用披着的外衣把小时画裹紧,“不会的。”
时画像是听懂了一般,把头埋进陆杳怀里,“我不喜欢他,可是他是我爹爹呀。”
“......”
陆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加快脚步往回走。
或许时间会治愈一切吧。
齐予被当场赐死,刀疤脸在房顶上一动不敢动。
天知道她要是出了声儿,是不是会被一起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面没了声音,刀疤脸正准备跑路,突然就撞上一张笑脸。
“哎呦妈哎!”刀疤脸一屁股坐到房顶上,房瓦都被坐碎了几片。
时希一脸肉疼地看着她。
这要好多钱呢,就被她一屁股坐碎了!
刀疤脸梗着脖子瞪眼道:“你要吓死老娘啊?”
“你赔钱。”
“赔什么?”刀疤脸迷茫。
时希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瓦片,又指了指刀疤脸,还暗戳戳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人人高马大,还是个杀手。
万一要不来钱,离远点儿她也好跑。
刀疤脸震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时希:“你差点儿吓死老娘,你还让老娘赔你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亲,这边看您打不过她哎~’井仁幽幽道。
时希悄悄翻了个白眼,‘我也知道打不过,但是这几片瓦值好多钱呢!’
‘......’
时希眼睛一转,突然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你干啥?!老娘告诉你,我可喜欢男的啊!”刀疤脸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小丫头脑袋绝对有点儿问题!
时希嘴角抽了抽,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一坛酒,“我有个好差事给你,要不要?”
刀疤脸一看酒坛子,眼睛都直了,压根没听清时希说什么,脑袋点得和捣蒜似的。
“军中将领还差一个闲职,不若你去试试?”时希随意地盘腿坐下。
“我一杀手,你让我干好事?”刀疤脸喝了一口酒,畅快地叹了一口。
时希抬头没说话。
“你说,为啥呢?齐家家大业大,杀了这个不是找事吗?”刀疤脸托着下巴不解道。
时希瞄了她一眼,忽地笑出声来。
“他不过是个庶子,还是心机上位,齐家本就不喜他。”
“况且,女皇不过是为了借他给齐家一个警示罢了。”
手握三分之一的兵权,再加上这么多年的谋划,齐家的手是越伸越长。
刀疤脸又灌了一口酒摇摇头,“真是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
“话说,你到底是啥身份,怎么什么都知道?”刀疤脸突然问道。
这会儿才想起来问,这神经得有多长?
“时希,大皇女。”时希风轻云淡道。
刀疤脸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
突然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你你你,你就是那个色令智昏、无恶不作的大皇女?!”
“......”
她的形象这么差劲吗?
时希故作冷静地点点头,刚想给自己挽回点儿形象,谁城乡刀疤脸突然就摁住了她的肩膀。
“皇女,小的仰慕您很久了!您的那些做法实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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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没听错吧?
这人绝对脑子有点儿大病。
“皇女放心,从今天开始,您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刀疤都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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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府
时希揉着发疼的眉心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大概就是和人家拼酒喝多了,差点儿从房上摔下去。’井仁黑着脸道。
这家伙,酒量不咋地还胡乱吹牛,块气死她了。
时希撇撇嘴,吩咐锦衣打些热水进来,她昨天晚上貌似吐在严墨身上了,现在他身上一股馊味。
一看时希醒了,严墨立刻围着她转了两圈,确定她没有不舒服之后,又飘回到墙角自闭了。
他昨天那么担心她,她倒好,还吐了他一身!
严墨越想越委屈,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偏偏时希又看不到他,哄不着。
时希伸手把严墨的脏衣服脱下来,接着又沾湿了帕子一点儿点儿帮他擦身子。
女子温润的指尖游走在他的身上,严魂儿时不时颤一下。
这人,太不知羞耻了!
‘黑化值,23%’
时希一愣,抿了抿唇轻声道:“你在这对吗?”
严墨怔住,试探性地从身后环住时希。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时希下意识地放松了神经,“还真没死。”
“......”
从那天听到黑化值降低的时候时希就猜到了,严墨应该就在附近。
切,不想搭理她。
严墨别扭地慢慢飘远。
熟悉的气息渐渐变弱,时希有些慌神,焦急地在房间里寻找。
看着她惊慌无措的样子,严墨心头一紧,几乎是瞬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