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爬到床里,细心地给严墨掖了掖被子,然后抱着他沉沉睡了过去。
“妈妈!”
小时希站在炮火中哭嚎,一颗颗炮弹落在她周围。
爸爸一手抱着小时希,一手牵着时希妈妈,在道路上狂奔,四周都是哭嚎声。
“小心!”
小时希被抛了出去,他们刚刚在的地方被炮火夷为平地。
爸爸没了踪影,空中飘洒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灰尘,呛得小时希眼泪直流。
“飞吧,飞吧,我的...宝贝...,总要离开...家...”
小时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妈妈强撑着破碎的身体向她爬去。
“快走啊!”
不等她触碰到自己孩子最后一下,小时希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夹在胳膊下带走了。
那个身影的另一边,还带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
好孩子,活下去...
“妈妈!”
时希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她又梦到了,那个时候的事情。
‘小希希,你又做噩梦了?’井仁担忧地看着她。
时希自从到了她家,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时不时还会被噩梦惊醒。
‘嗯。’时希点点头。
她有些晃神,原本明亮的杏眼此刻暗淡无光,蒙上了一层灰霭。
‘你说,刺客到底是谁安排的?’时希缓了一会儿轻声道。
井仁摇摇头,‘王宝儿嫌疑最大。’
时希点头赞同,就算这件事不是王宝儿安排的,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至少是知情的。
那最后害死陆杳的又会是谁?
‘齐鱼丝?’井仁想了半天只有一个怀疑。
时希看白痴似的瞥了她一眼,她家系统好傻。
不只是齐鱼丝,还要王宝儿,或许还有一个她们一直都忽略了的一个人--齐予。
齐予是六皇子时画的生父,同时也是齐鱼丝的庶弟。
当年是作为齐鱼丝的陪嫁侍男进了宫,一次时辛醉酒和他发生了关系,没过多久就诞下了六皇子。
也正因此,齐予从一个陪嫁侍男一跃成为了贵人。
齐予虽看起来纯良无害,但心思深沉的很。
陆杳生性谨慎且深谙后宫之道,同他不亲近的人断然不可能给他下毒。
而恰巧的是,齐予和陆杳的关系还算不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杀了陆杳的很有可能是齐予?’井仁趴在时希肩膀上问道。
太可怕了,这群争风吃醋的男人实在是可怕。
时希一巴掌把井仁从肩膀上呼下去,又躺回到床上,抱着严墨蹭了半天。
唉,她都听见黑化值降低的声音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醒啊?
翌日,时希早早吩咐了锦衣去查王家刺客的事情。
不过半天,锦衣就苦着脸回来了。
“皇女~~~~”
锦衣一个词恨不得拐八个弯。
正看折子的时希吓得一个激灵,妈妈哎,她还是喜欢男的的。
“你离我远点儿。”时希蹭蹭往后靠了靠,顺带着又瞄了一眼锦衣的体格。
她是不会屈服的!揍她也不行!
锦衣哭丧着一张脸,“我打听出来了。
王家的那个小庶子两年前就病死了,半年前王宝儿带回去一个男子,对外声称是小少爷养病回来了。
后来又把他送进了宫里当舞男,就是后来的刺客。”
时希了然地点点头,正准备让锦衣下去,就见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
她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锦衣递上了一个瘪瘪的钱袋子开始哀嚎,“皇女你是不知道啊,王家的那个下人他贪得无厌啊!”
“您瞅瞅,小的的钱袋子都空了!”
时希咽了口口水,她就说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想让她掏钱?不存在的。
时希突然伸出手指着锦衣身后喊道:“看!有飞碟!”
锦衣迷茫地转过头去,她还不知道什么是飞碟呢。
趁着锦衣转头的空挡,时希麻利地从身后的窗子翻了出去。
锦衣看着空荡荡的美人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嗷嗷地就追了出去。
时希看起来弱不经风,跑起来却是嗖嗖的,没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等到锦衣追上的时候,时希已经坐到马车上了。
‘你个铁公鸡,人家帮你干事你还不给报销?’井仁嗤之以鼻。
时希喘着粗气摇摇头,‘你不懂,我还管她吃管她住呢。’
‘......’
有什么能掩饰你的抠门呢?
答案是没有。
陆杳看到时希一个人的时候,惊了一瞬。
这孩子怎么衣服也不穿好就跑来了?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小希,你衣服呢?”陆杳往时希手里塞了个汤婆子就责问道。
时希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这不是穿着呢吗?
“我是说外衣。”陆杳叹了口气。
时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到榻上,“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