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听夜天行想见他们的皇,没来由生出一丝恍惚?
“想见我们的皇?”她唇角不经意扬起一抹弧度,“外来人,不要张狂,性命只有一条,在我们的皇面前,这片星空的生命都如草芥般翻手便可抹除,凭你的实力,远远不够!”
女子摇头,对夜天行的实力持以否定。
她忽然望向星河下,穹顶之内,混乱的混沌虚空里,一股惊世的剑意在搅动星河,另有一股霸道拳意与之相抗。
“那是你的朋友?”她指的事那股强大拳意的来源。
“你窥探我们多时,难道看不出来吗?”夜天行反问道,这女子的眼眸有一股很奇特的能力,在跨入启明时他便察觉到了她的窥探。
对于他的质疑,女子没有否认,便道,“他很强,但是他必败,和他交手的,乃是冥皇麾下四王之一的秋离剑君,沙星河,以剑入虚,剑意修炼到了极致,是这片星空下第一剑神!”
“同境界尚未尝一败,何况一介轮回。”
“哦,是么。”夜天行语气淡得像薄凉胡泊的水。
“他的确很强,不过我的朋友,比你想象中要强很多,他的拳头足以粉碎这片星空下的第一剑神。”
夜天行淡然道,眼神中泛着一丝微弱的凛冽弧芒。
女子看在眼里,那双湛蓝如天,深沉如星河的眼眸,跳动一缕妖异光芒,她一向引以为傲可以看透一切的眼,却在他的眼睛里,望见了一望无尽的天河水,平静流淌在迷离夜色中,迷迷蒙蒙,像是笼了一层厚厚的纱,不见水深浅,但见夜色寒。
在那双眼眸前,任何的窥探,都是自取其辱般。
看不透!
他不想与夜天行过多辩驳,和他待在一起,总感觉一切都被反窥探了,自己从未有过这种赤果果暴露在人前的错觉。
“不听好妖言,吃亏在眼前,信不信由你,从哪来,老老实实回哪里去,冥皇的强大,你无法想象,其麾下除却四王之外,还有着阴都十二煞,天罡三十六童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毫无抵抗之力。”
这般阵容,听起来,似乎很是不弱,她以为她说出这番话,对面男子淡漠如天街冰凉水的眼里,至少会掀起一缕微波,涌动着惊与惧。
然而,男子微微笑了,笑意中暗含凌厉的目光,非但无惧,反而生了一丝火热。
是的,
她没有看错,没有惊惧,是一缕充满战意的火热。
到底她是妖,还是他才是妖?
是自己的话没有说明白,还是他没有听清楚?为何,他还能笑得出来。
“小妖精,你叫什么名字?”夜天行漫不经心轻挽袖口,平静得一如这片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星河古道。
“小妖精?”
“你才小呢,我都已经两百岁了!”她似有些倔强,并不乐意夜天行对她的友好称呼。
两百岁,对于人类而言,年龄的确不算小了,但对于妖族而言,两百岁,也不过刚刚成年而已,所以夜天行叫她小妖精,并无不妥。
“你窥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很好奇,你们域外人长什么样子。”
“这么好奇,不知道去域外走一走?”
“不去,”小妖精连摇头,眼神里没来由闪过一抹惶恐,“你们域外的人类更加凶狠残暴,我们妖族有祖训,后世的妖精不能离开这片星空,除非有一天,这片星空变了主人。”
“你没去过域外,怎知域外的人更加凶狠残暴?不过是一方统治者的一面之词!”
女子想要辩驳,
可这时,远处的星河古道上,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这方空间赶来。
十匹天马行空,足生烈焰,带起无尽涟漪,将黑暗的星河古路点亮,
马背上,十人各个面如凶煞,负金刚环,九黎鼓,缚神索,十人,背负十件不同的兵器,随着他们十人的靠近,这片星河便时阴时冷起来。
小妖精慌了,浓密的黑发里露出两只娇俏的耳朵,细听一瞬,颜色变改。
“我要走了,你快逃吧,这十人不好惹!”
“他们是谁?”
“三十六天罡童子!”她害怕地隐匿进虚空里,收敛了气息。
“三十六天罡童子,就只有十人?”
“当然不是,他们十人只是在巡逻而已,平常三十六天罡童子不会聚在一起。”
她很害怕,眼里的惊惧远比见到夜天行时要多得多。
“遭了遭了,他们过来了,我要躲起来,你快点跑吧!”小妖精,失了方寸,墨紫色霓裳裙摆,摇曳,芬芳扑鼻,她娇躯一晃身形便消失在这片虚空,夜天行能感受到,她并未离去,而是以一种特殊秘法将自己整个隐藏了起来。
正当他好奇小妖精所使用的秘法时,
天罡三十六童子骑天马眨眼而至,马踏星河,一股凶煞戾气扑面,这些马双眼猩红,口中散发血腥气,它们皆是饮过人血,食过人肉,其中一匹马的口中,还残留着人类的一角布衣,见到他,十匹天马皆露出贪婪之色。
天罡童子将夜天行围了起来,眼露凶光,只见为首一人阴冷道:
“小子,有没有见到一只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