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王,临仙绝颠的霸者,被一个不过轮回境的青年,一番说辞就这般打发走来,如此,多少令人震惊不解。
儒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神域的天机阁,又有何种过人之处,不过区区数字,便令得千里迢迢赶来的一方王者,放弃了眼前的猎物。
天命,何为天命?
夜天行,包括在场诸多天骄心中都萌生了同样一个疑问,他向来不是一个信命的人,而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在这乱世之局,唯有自己强大,才能掌控命数,
命,是需要自己去掌控的。
“你以为,一番说词让他退走,就是在救我的命了?”夜天行漠然对白举弦道。
“呵呵,白某从未这么认为,也不觉得神王的灵体,能镇杀夜兄,我相信,以夜兄的实力,你想走即便是神王灵体,也未必留得住。”
白举弦的话,有点夸大的成分在其中,以如今夜天行手中的底牌而言,想要从神族的王手中遁走,非常之难,尽管只是一道灵体,即便动用仙王容器,只怕是也难以支撑许久,更何况,场中还有如此多他无法丢下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白举弦此举,的确是救下了他,只不过,他并不想在一个和他谈条件的人面前服软而已,
如此,谈条件的筹码,还能多少一些。
“说吧,你身后的儒林,究竟有何目的。”夜天行不再拐弯抹角,直问来意。
“白某已经说过,救付家一命,也同时是在替夜兄留后路,简称劝和。”他笑吟吟道。
“就这么简单?”夜天行显然不相信,将堂堂神族的王说退,只是为了区区的劝和,偌大北辰何处不存在战争?儒林既然隐世不出,不参与外界纷繁,又怎可能来此劝和?
显然,他隐瞒了来意。
“事情并不像夜兄想的这般复杂,你只需要答应不再找付家麻烦,而作为交换儒林也会告知夜兄,你所需之物在什么方位。”
“如果,我说不呢?”
“呵。”白举弦的表情,略微有点僵硬,换做其他人,经历这番阵仗,怎么说也会给儒林几分薄面,这般强势执迷的,少之又少。
“如果夜兄执意要灭付家,那么白某也无法阻拦,也不会再阻拦,但”他话锋一转,“夜兄所需之物,便再也不会有消息了,还望夜兄三思,图一时之快重要,还是救回想救之人更重要,其中利弊夜兄自己权衡。”
“天行,付家说来,也并没有对我们三人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不,还是算了吧。”姬兰踌蹴片刻后,道。她并不想看到夜天行因为她们而彻底得罪神族,况且,在她心中,付家也罪不至灭门。
“将人活生生炼成尸煞,在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惨死于付家之手用于豢养尸煞,这样的家族,儒林,也要维护吗?”杀人者人恒杀之,炼制尸煞的代价是巨大的,也是血腥残酷的,再者,今日已经与付家开战,就此停手,只会给予付家喘息的机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一点,夜兄无需担心,付家自会有人惩罚,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的索取,并不经夜兄之手。”
“再者,儒林可以保证,付家绝对不会再找夜兄的麻烦,否则,不用夜兄动手,自会有人出手处决他们。”白举弦似是猜透夜天行的心思,便保证道。
随即,苍穹之巅,苍龙潜入雷海,真龙威压慢慢消散,翻腾的雷海卷起星河也一并消失,天地异像缓缓退却。
夜天行收敛了凶光,
身上的凛冽杀意尽消。
他冷漠的目光刮过付家一众瑟瑟发抖的高层,又扫了一眼地上如死狗般的付云峰,他浑身经脉几乎断裂,骨骼破碎,基本已经难以再恢复如初,即便治好,也难再造巅峰。
“说吧,我要的东西,在哪里。”夜天行一念,将几个他值得信任的人,包裹在其中。
见夜天行答应交易,白举弦紧绷的脸,松懈不少,他微微调整情绪,一笑:
“森罗殿府,阿修罗氏,黄泉之南,彼岸花开。”白举弦屈指一弹,一道印记,宛若一张细小的地图,便铺展在众人的面前,夜天行的神识将地图烙印在脑海,对于这道印记,他很明显没有找到明显的信息。
“就这些?”
白举弦点头,“就这些。”
“你玩我?”他眼神沉凝,这道印记,连任何关于不朽花的地点都没有标准,如此一张印记地图,没有任何作用。
“白某不敢,这便是祖师爷的嘱托,绝对不敢有丝毫隐瞒,否则,不用夜兄惩罚,祖师自会惩罚于我。”
“可这上面,分明连一个地点名字的标注都没有,我怎么找得到?”
“祖师爷说了,如果是别人,的确找不到,但如果是夜兄你,便一定能找得到。”他的话很自信,夜天行不知道他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反正他自己是压根一点头绪都没有。
“儒林的人,都这么喜欢糊弄人么?”
“儒林绝不会糊弄夜兄,祖师爷定是看到了天机所在,才敢说夜兄一定能找到。”
“你确定你祖师不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白举弦闻言,嘴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