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意间被树砸塌,你去找些土系修士和木工,两日把它给修缮....”
接下来几天宋植并没有再比试,而是静心如常,偶尔回小院看看,见项鼎正在指挥人修缮房屋,倒也没有再生朱吾世的气了。
清闲的时候,宋植便去了钦天监,倒不是寻监正,而是翻阅关于北海的书籍。
听监正说过,自己多半在比斗之后,要去北海寻机缘,京城恐有大事发生,会是什么大事呢。
钦天监二层的藏书阁,只有寥寥几道白衣在翻阅典籍,他们都是内阁学士或京城文坛的人物,而一处木案上,宋植正盘膝而坐。
落日的余光从窗棂的夹缝间洒落,楼内朦胧静谧,袅袅檀香燃,木香泛着历史的香气,侍童谷获躺在宋植脚边已经睡着。
刷、刷..
宋植目光宁静,手指越过一页又一页,正所谓未雨绸缪,才可泰然自若。
如今的大渊国地处中原,曾是中原数国中的一个,在灾变末期吞并了包括东神国在内的邻国,绝对算得上是一方强大的势力。
但大渊国的北边却只有一个国家,那便是广袤强悍的太初古国,太初北接北海南壤诸国,当年的地盘就是如今千里冰封的北境,虽敌国遍布却呈龙压群蟒之势,难以撼动,其中的缘由便有这北海的原因。
北海无边无垠,有取之不竭的机遇与资源,孕育了无数的生机,也带给了太初人开拓的野心,生来好战无畏。
宋植回忆起衔龙幻境当中,自己虽大将军朱寰冲出那座峡谷后北上,沿途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根本就没有半点飞雪,太初之所以化为寒冰死地,还是和灾变有关。
夜空如昼,玄星坠冥,北海倾覆,瑶都陷落。
四句十六字,一个时代的结束,人类的苦难从北方开始,无边的战火燃气,坚持到最后的人族这才发现,身前的敌人不再是人类自己,而是已经超出常理的妖魔鬼怪。
一直以来,人们都心知肚明,北海,藏有天大的秘密。
前往北海探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大都是做了无用功,须知地上尚且有如此骇人的妖物,更何况那北海深处的妖物....
当然,也有顶尖强者带回了重要的信息...
合上书页,宋植联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遭遇,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陷落的瑶都,雪墓谷里的神秘男子,北海的霍乱...
宋植没有叫醒睡熟的谷获,而是悄然起身离开了钦天监,明日大战就将开始,自己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当晚,京城一处不起眼的客栈内。
佑雷和鬼马眼神微凝,在暗处盯梢,而他们的头顶上,萧念河一身素衣坐在一间客房中,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不时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人。
咚、咚...
随着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口,萧念河立刻面色一变起身走去,先一步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头戴斗笠的身影,他旋即面露喜色。
探头左右看了眼,萧念河连忙将这人请入屋内,接着立刻关上了房门。
“展哥,你终于来了。”
此人取下斗笠,正是何文展,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走到桌边坐下,淡淡道:“坐吧,除了裂狩亲自出马,否则无人能跟踪我。”
萧念河立刻坐了过来,他对何文展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面色焦急,不如以往的沉稳,问道:
“展哥,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何文展眉头微皱,看向萧念河,他的目光凛然让萧念河微微一怔,知道自己过于心急了。
“念河,你就如此肯定,陛下寿终正寝之时不会选你即位?”
萧念河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看着眼前这位无双将军沉声道:“展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父皇是怎么防我的么,你在皇宫长大那几年,应该也都看到了吧。”
“这些皇子里,唯独我没有母亲,又是为何?呵....”萧念河抿了抿嘴,眼神看向一旁的地面,摇头道:“父皇他,是一定不会传给我的。”
何文展闻言低下了头,手掌平铺在桌面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世人皆知文成帝英明神武,平生没有好大喜功,亦没有剥削百姓,在他的治理下大渊国算得上风调雨顺,百姓太平,可世间没有完美的人,而文成帝当年,亦有辜负之人。
当年还未即位的文成帝,就已经诞下了两个子嗣,他们分别是太子萧真和二子萧念河。
皇子生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坏就坏在萧念河的母亲,是南王何镇泽的女儿何笙。
在大渊国,皇子是严禁和这类重兵加持的藩王往来的,以避免染指军政夺嫡的嫌疑,彼时的文成帝只是途径南方和萧念河的母亲一见钟情,风流之下做了错事。
事后何笙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文成帝自然是不愿更不敢承认,但何笙即便自毁清誉也将孩子生了下来,她没有以此要挟文成帝,只是说未来文成帝登基那日,能将她们娘俩明媒正娶。
但如历史更迭中所有面临选择的人一样,文成帝的心态在那时也发生了变化,人越是心虚越是想证明什么,于是在老皇帝面前他多次当着百官抨击南王拥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