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还挂着一柄硕大的镰刀。
拓跋乾将镰刀末尾的一根黑色翎羽取下,慢悠悠的挂在了耳根上,瞥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谢染头颅后,嗤笑一声向台下走去。
几位御医立刻跑上了擂台清理起场地,顺便将死者给带了下去,大渊国这边群情激奋,但几位选手则是陷入了沉默。
项鼎皱眉看向一旁的朱吾世,沉声问道:“朱哥,你可看到这家伙是如何杀的谢染?”
一旁的夏息叶也偏头看来,她的小脸如霜,虽然与这谢染只在这两日见过面,但看着他就这么惨死在擂台上,心里还是非常不好过。
她有信心赢下这头黑鹰,不过却也想知道谢染为什么会死在自己擅长的水里,要知道谢染在水中能搅动水流,其力堪比水蛟,这拓跋乾根本无力反抗才是。
朱吾世看到拓跋乾下台的身影,开口道:“谢染即将功成之际失了谨慎,这才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此话何解?”夏息叶好奇问道。
朱吾世双手环胸,眯眼道:“此人在第一次从水中冲出之后,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他的兵器不见了么。”
“嘶,还真是。”项鼎这才恍然大悟。
朱吾世点点头,接着说道:“他看穿了谢染在水中的优势,便将兵器先一步留在水里,用一根如臂挥使的羽毛控住了那把镰刀,待谢染再次将他拖入水中时,这镰刀便被羽毛带来,趁谢染不备之时将他给击杀。”
朱吾世声音平静,淡淡道:“此次大战关系深远,两方都不会轻易叫暂停,你们若想活着走下擂台,就得拿出杀人的勇气。”
项鼎沉重的吐了口气,点了点头,夏息叶则是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小小的身躯却迸发出一股战意,仿佛马上就想上场一般。
文成帝身侧有一面帐子遮挡,只有面前轻纱能向外望去,这是为了不让北境人看到自己这位一国之主的疲态,此刻他的身边还有张椅子,正是白发苍苍的监正。
“国师啊,这北境人果然如你所说,对付人的功力比咱们要厉害一些,起码下手就这么狠,朕可谓心痛啊。”
“陛下不必忧心。”监正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北境人彼此杀伐不断,而我大渊安稳百年,这杀人之法或许略逊一筹,但杀妖我等却迎难而上,说到底只是一个心性而已,今日不过是投石问路,胜负...还得看明日。”
“承国师吉言了。”
另一边,江雅臻和江成颜则是远远相隔盘膝而坐,他们的修罗眼和罗刹瞳都有看穿一切术式的本事,自然是将拓跋乾如何取胜看的一清二楚。
江雅臻此刻面容冷冽,江成颜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竟笑着问道:“阿臻呐,兄长先上?”
江雅臻扫了他一眼,缓缓站起了身,冷冷的说道:“我来。”
“真拿你没办法...”
江成颜虽然‘遗憾’的摇了摇头,但目光却飘到了对面,那儿有一个模样清瘦,束着狼尾眼神淡漠的青年,似乎是感受到江成颜的目光,他猛地转动眼睛看来,竟让江成颜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此人好强...恐怕就是太初国最强之人了。
也好,若阿臻能替我试下他,倒是多了几分胜算。
此刻的京城,第一战的胜负已经传了出来,大街小巷里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不敢相信这第一战大渊国就输得如此彻底,崆峒观天才谢染直接战死,等于是被北境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拓跋乾走回了太初国的场地,径直坐回了原位,他浑身都湿透了可眼神却炯炯有神,似乎是在回味方才的战斗。
北境之人都是战斗狂人,而这拓跋乾更是狂人中的狂人,否则他早就死在了雪原上了,且没有氏族的约束,更没人会斥责他的所作所为。
“干的不错。”同日出战的寒马部族少主给他扔了条布巾,笑道。
拓跋乾擦了擦自己的身子,大笑道:“大渊国人不过如此,略施小计便能轻易取胜,不知下一个送死的是谁。”
一旁静坐的宴殊见他得意忘形的模样,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不过是第一战而已,你本可以拿下胜场不取他狗命,却当众将他分尸,呵...”
“你不会还以为...大渊国后面的人会继续大意,轻易地放过你吧?”
拓跋乾笑声渐止,他性格桀骜不驯下意识就想反呛,但眼前这人可是冥虎部族的少主,实力他也亲眼见识过,远非自己所能磕碰的存在,当下只好眼神变换,咽了这口气不再作声。
“大渊国第二战出战人选!”
“东神族,江雅臻!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罗刹眼高手,若不是她横空出世,恐怕世人已经忘了东神族是双神赋的神族。”
伴随着冯岳主事的声音响起,江雅臻一袭红紫袍服走上了擂台,虽然在场无几人认得她,但还是收获了山呼海啸的掌声。
“杀了那人!为谢染报仇!”
“把这些北境人打的满地找牙!”
江雅臻心情复杂,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支持的力量,也是她从小到大最缺乏的东西,罗刹眼千年难遇?呵呵...
在东神族罗刹眼可并不少见,只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