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道。
衔龙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见宋植面无表情(实则已经懵逼)的模样,轻声道:“来不及解释了,公主,先上车吧。”
“公主,快随大将军走吧。”季坤也催促宋植赶紧换乘,就这么的,宋植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回了紫红輦车,随即衔龙一挥马鞭,驾輦向着另一头疾冲而去,那是太初古国的方向。
回往大渊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只有前往太初古国的路还有大渊国的将士在拼杀,只要冲出山谷,还有一线生机。
燕王怒哼一声,呵斥道:“愣着作甚!给本王追!”
“上将季坤在此,谁敢....”
噗!
话音刚落,一柄长戈便将他的胸膛彻底贯穿,单枪挑着季坤滴血的尸首,燕王面不改色的向着那架马车追去,沿路的渊国士兵望见此景,无不心生寒意。
很快,山谷出口处,在大将军衔龙亲自操持下,双马拉乘的驾輦冲破了重重包围,那些企图拦截的太初将领们被仿若疯魔的渊国上将们拖住,只能看着輦后的烟尘干着急。
唰!
此刻一道黑影从众将头顶越过,再次落地发出一声闷响,那匹异常俊美的乌骓马载着燕王越过人群,扬起沾血的戈刃,掠起轻烟独自向驾輦追了过去。
冲出山谷后,輦车奔驰在一望无际的浩瀚戈壁上,头顶的乌云遮蔽了星光,四周一片黯淡与沉寂,只有车轮滚滚的硝烟声。
宋植被晃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扶着车厢站起身来,向车外看去,一道魁梧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全神驾驭着马车。
一屁股坐了下来,宋植后脑枕着厢壁长叹了一口气,梳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身不由己么,被两帮人甩来甩去的...”宋植赶紧脑阔疼,也不知道当年经历这些的扶京,是怎么想的。
再看了眼前方的衔龙,宋植决定还是先聊一聊,毕竟这可是历史上的神人,能与之交谈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不如问问他为何劫走自己。
犹豫片刻,宋植跪地而起稳住身体,慢慢趴出了车厢,而衔龙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动静,微微侧头。
宋植开口了:
(想象中)“衔龙大将军,您为什么要来救我啊,我们是不是真的能逃啊?”
(实际上)
“朱寰...你疯了。”
这话一出,宋植立刻捂住了嘴巴,神出鬼没的扶京意志又不合时宜的开口了,这是要弄啥哩。
大将军衔龙闻言却没有回答,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我是疯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突然一把抓住宋植的手,捏的生疼,那双深邃的金眸中糅杂着不解和委恨,从唇缝中挤道:
“再有一战...只剩一战呐!只要集举国之力战平太初国,陛下就会赐婚你我。”
“为何在这时候,你要应下婚约,嫁给太初国那个病入膏肓,须臾将死的皇帝!?为什么!”
宋植一愣,见衔龙突然激动,赶忙开口准备心里疏导一番,而衔龙似乎也注意到自己失态,松开了握住宋植的手。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接着是冰冷的嗓音:“你只是一个将军,怎敢玷污我的大义。”
衔龙沉默了,宋植也沉默了,正看着自已红润的手掌不敢置信,这一巴掌下去手都生疼,更别说衔龙的脸了。
“额额额...我不是故...意的...”宋植只能蝇声道歉道,只是声音低的自己都听不清。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另一股马蹄声从侧方传来急速接近,衔龙冷哼一声向右瞥去,瞬间抽出腰间长刀挥斩而去。
金铁交击声响起,宋植这才看清追兵,竟是燕王独身一人。
“衔龙!本王劝你速速归降滚回大渊领罪,否则我太初必降罪于渊,届时你心念相护的扶京也不会好过。”燕王边御马前奔,边冲着驾輦大声喊道。
宋植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此人一个照面,竟就看出了衔龙此番的动机。
他座下的乌骓马更是急速无双,几个窜步便赛过了驾輦,燕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携着雷霆长戈挥砸而下,被衔龙抬刀制住。
二人在狭小的车框处拳脚相击,燕王的长杆与衔龙的刀锋交错,划出了数道刺目的火花。
“衔龙,本王敬你骁勇,劝你不要一意孤行,枉死此地!”
似乎听腻了这位燕王的话语,一直沉默的衔龙终于开口了:“吾乃大渊镇世公,御前第一将衔龙!凭你一人也敢妄言称死?”
“谁能挡我!”
电光火石间燕王便被衔龙一拳震退,踉跄着跌落驾輦,但乌骓灵性的接驾,让他落地后疾走两步重新跃回马背,与驾輦并驾齐驱。
再看向衔龙,这心高气傲的燕王也没了轻视,叹道:“可惜大渊国弱,难承你这员猛将,若生在我太初,定能助本王完成平定天下的伟业。”
衔龙则是不耐烦的看着他,此人一直跟在身边甩也甩不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燕王还在一旁劝谏,这时异变骤生,一道箭矢从黑夜中袭来打在驾輦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当声。
接着如雨的箭矢从天而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