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袭人,下手狠历影响风化,听令,全部给本官拿下!明日一早便升堂!”
说这话的时候赵县令表情肃穆,声如洪钟,在短暂的寂静后,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响起了如潮的叫好声,暗道这狗官今天好生硬气。
赵县令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这么多年被骂过来的他赶忙抱拳回礼,这气儿一松,刚吸起的肚腩啪的一声又掉了下来。
“赵巢!你头上乌纱不要了,疯了不成?”蹲坐在地的王典闻言厉呵道,显然是没料到赵县令会如此开口。
赵县令下意识看了眼宋植,接着缓缓开口说道:
“本官只是禀承公事,还望王公子莫怪,田冲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上前拿人?”
旁边等待已久的田捕头立刻喊了声是,挥了挥手领着身后的一帮衙役上前羁人,也不喊吐了也不用看大夫了,看着是一个龙精虎猛。
这时候王典才终于意识到,官府是要拿自己立威了,挣脱开身边衙役的手慌忙上前,口气却不敢强硬了:
“赵大人,这么多年我王家明里暗里也帮你不少,此事不宜做绝啊!”
赵县令闻言点了点头,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赵某这些年却也没少回馈王家,为此背负了数不清的骂名,但是时代变了啊典少。”
说罢,他偏了偏头示意,很快田捕头亲自走过来给王典的手臂上拍了一道灵符,温水一浇便在手臂上烙了一个印记,王典怔怔的望去,脸色顿时变化了。
此符名为戴罪诏,浇筑以后其行踪将会被被钦天监内的灵台所记录,专门针对要犯和修士。
若修士怀罪,胆敢凭自身实力潜逃甚至杀害官兵的话,朝廷会指派专门的高手前去猎杀,届时死活不论,因此被烙上戴罪诏的人,只能乖乖听审,否则下场多半更为凄惨。
用手点了点赵县令,王典后退了几步,恶狠狠的威胁道:“姓赵的,你是一定要见血才收么。”
赵县令这一次也是下了决心,毕竟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抬袖指了指王典的身后,针锋相对道:
“你怎么能在宋大人这么高级的京城官员面前,公开说要我见血呢,你简直无法无天!”
王典这才嗅到了一抹清香,回头望去正是宋植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一个白净的手掌就向他的后脑勺打来。
啪!
王典被打翻在地,宋植又咔咔补了几脚,嘴里念叨着:“今晚就你没挨打是吧,叫你装,叫你装...”
教训完王典后宋植拍了拍手,瞥了眼赵县令淡淡道:“明天堂审我会来助听,你只管秉公执法就好。”
赵县令自然是大喜过望,躬身抱拳道:
“谢过宋大人了,赵某替江南的百姓谢过您。”
“可别这么说,只是我等为官该做的。”宋植可不领情,心中还没忘了这老小子第一次堂审还帮别人说话呢。
不过....宋植看到赵县令此刻的模样,突然觉得朱吾世当时离开县府衙门时,说的非常有道理。
很快这些被上了戴罪诏的修士便被遣散了,而王家两位公子则是被‘请’入了衙门软禁,身怀戴罪诏,不怕那些修士明日敢不来听罪。
唯一例外的就是那白眉道人,仗着自己一品的境界,早先一步逃得没影了。
半夜惊醒的百姓们也纷纷回了自家屋院,熄灭了灯火,街道上很快空无一人,连九彩坊都到了闭客的时辰,夜里一片寂静。
“霍兄,你是在树上睡着了么?”宋植踱步来到树下,对着上方喊道。
随着树叶的窸窣声,一道健硕的身影落到地面,晃了晃脖子道:“都搞定了?”
宋植轻轻颔首,此刻自己也有了些睡意,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准备找个地方打坐或者干脆睡一觉。
霍渊龙却是精神抖擞,突然低头和宋植来了个面对面,把哈欠正打到一半的宋植吓的一退,嘴巴还没收拢就颦眉惊道:“恩艾嘛!?”
不过霍渊龙的眼神却如同看傻狍子,只是问道:“刚才我出手是为了让你看清玉骸境究竟是何物,你可有领悟?”
宋植将剩下半个哈欠打完,抹去眼角的泪花后思忖片刻说道:“刀枪不入?”
“.....其实,这么说也差不多。”霍渊龙立起身子,撸起了袖子露出自己健硕的臂膀,非常自恋的展了展后说道:
“方才我其实根本就没用灵力,而是纯粹调动肉体去抵御,这就是玉骸境的第一层:铁皮了。”
宋植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肌肉,霍渊龙的身材如古希腊的雕塑般健美,甚至更加爆炸,若是女子看着可能会觉得变态,但作为男子没人不羡慕的,宋植也不例外。
“哇...你这,好大啊,怎么练的大佬?”宋植放下手,好奇的问道。
霍渊龙只感觉手臂一凉,放下袖子嘴角一勾道:“想学啊,我教你啊。”
接着他上下扫了眼宋植,发现宋植正捏着他那莲藕般的手臂,眼睛还不忘盯着自己的麒麟臂,顿时眨了眨眼道: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教你修行,若是到时你把自己练壮了,莫要在我师父面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