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无踪,彻底是无缘再见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宋植和朱吾世选择回到存驴车的客栈,准备在这淮南道暂歇一夜,明儿一早再回江南道的戏班。
“店家,还有上好的客房么?”朱吾世直接进门问道。
二人没有特地去此地为斩妖师安排的客栈,只是将就一夜而已。
这掌柜一看来的二人,是对俊男‘美女’,顿时眼咕噜一转,谄笑着对朱吾世说道:“自然是有的,客官来这儿说。”
朱吾世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宋植则留在店门口摸着驴子的脑袋,突然发觉这驴看起来有些蠢萌。
“客官,您是要一间还是?”掌柜的问道。
“两间。”
掌柜的啧了下嘴,低声示意朱吾世道:“咱这地方俏啊,您若肯...那咱今夜说什么就只剩一间了。”
说话间,他手指搓了搓,给了朱吾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一间。”
次日晌午,一架驴车才慢悠悠的晃回了江南道。
但鞭驴的人变成了朱吾世,后座的木板上,宋植正抱着脑袋呼呼大睡,似乎怎么也没睡够。
“醒了!”
朱吾世将驴车还回后,嫌弃的轻轻一脚揣在宋植屁股上,才把他惊醒,发觉已经回到了江南道。
“坏了,都这么晚了,咱们赶紧回去。”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宋植赶忙翻身下车,脚没站稳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待宋植走出好远后,原地巍然不动的朱吾世才无奈的偏过头,大喊一声:“你走反了!”
回到白龙班,莫管事并未因为宋植回来晚而说什么,只是对这件被宋植弄脏的戏服感到心疼,但也没接受宋植的赔礼,而是专程拿到布坊司去交给浣纱女洗涤了。
用她的话来说,小小污渍,可掩饰不住出大人的风采。
且从裘老板的嘴里,宋植了解到关于这吴玄更多的信息,但与那些百姓一样,皆是正面的评价,除了一点...
那日林玉来访,这吴玄居然也在,甚至一度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门口。
但最后却不知所踪,并没有跟着进来,直到林玉离开白龙班后不久,才有下人看见吴玄从院内出去,这让宋植更加觉得此人可疑。
毕竟无缘无故的,这吴玄不应如此才对。
在白龙班内的日子过得很快,宋植练戏也愈发认真了,似乎这场戏并非单纯只是为了捉拿提灯人的任务,而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件事。
对于自己喜欢的事,宋植向来都是享受其中,不会觉得是种累赘。
转眼一月便过去了,在某一天白龙班将大门反叉,门口高高挂上了:暂歇三日的木牌。
其实这戏并非每日都有场次的,白龙班之所以这么做,是在告诉江南道的其他人,我们要去玉龙山庄赴会了。
有此殊荣的,整个江南只有这么一家戏班。
本来自认熟练的宋植,今日起床后看见大家紧锣密鼓的打包着行头,顿时感到忐忑不已,这就开始了?
莫管事看出宋植平淡表情下的一丝紧张,安慰道:“宋大人莫慌,将我们学的展现出来就行了。”
宋植点了点头,只感觉这是在说废话,他想不出换做谁初次登台不会紧张。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
朱吾世慢慢地向这边走了过来,沿途看着其他人热火朝天的背起戏服和道具,满眼的事不关己。
“侯爷练的怎么样了?”宋植心里感慨,这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很差劲,但我的戏份掐到了只有两瞬,无伤大雅。”朱吾世开口回道,没有隐瞒的意思。
本来朱吾世一开始也算要强,后来发现自己实在是练不进戏,干脆就同意掐减戏份,上去被宋植扮演的角色咔咔两刀给‘砍死’,就可以歇菜了,简单又省心。
宋植闻言则是懒得多说,赶紧掏出台本重读起来,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作自我安慰也好。
“没用的,该忘还是得忘。”朱吾世瞥了一眼,揶揄道。
宋植不理会,继续靠在门框上闭上眼默念,嘴里念叨着:“爬爬爬。”
“你说什么?”
“我说侯爷啊,让我静静吧。”
很快,白龙班的车队便向着淮南道浩浩汤汤的进发,引来沿途许多路人的注目,大家也都想起今天是玉龙山庄大会的日子。
队伍中间,朱吾世单独坐在一匹桃红马上,看着马车上斜躺着,将书盖脸上小睡的宋植,突然开口道:
“还记得那天晚上么。”
宋植耳朵一动,将脸上的书给拿了下来,疑惑的问道:“哪天晚上?”
宋植身边的莫管事,在听到二人的谈话后识趣的向前挪去,坐到了马儿背上。
朱吾世继续说道:
“就是那天我们从淮南道回来,走到山路口时,本侯提议留宿淮南一夜,还记得么。”
宋植点点头想起来了,坐起身来反问道:“记得,怎么了么。”
“那晚我隐约感觉到丘陵里有杀气,而且是很浓烈的杀气。”朱吾世淡淡开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杀气?侯爷是如何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