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拿了我的钱,不办事,你说该不该打?”
李秀兰闻言,立刻看向阿杰,急切的问道:“阿杰,什么钱?那钱在哪?”
刚才还叫嚷的阿杰顿时支支吾吾,吞吐着说道:“就,就一两银子,姐夫那天说你们冬天炕头冷,俺,俺就给大姐你买了两床新的垫布。”
李秀兰脑袋一空,原来家中的新布居然是这个傻弟弟购置的,颤抖的手摸了摸阿杰的脸,李秀兰转头看向王奉,说道:
“王公子,区区一两银子,你就要下这么重的手?未免太嚣张跋扈了吧?”
王奉呵呵一笑,摊手嘲讽道:
“嚣张跋扈?臭娘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秀兰不敢再出声斥责这个贵公子,深吸一口气道:“一两银子,我替他还给你,还望王公子不要再纠缠我胞弟。”
说罢,李秀兰从怀中掏出一堆铜钱,又从周围好心的看客手里借了些碎银,算是凑齐了一两银子,递给了王奉。
王奉看着手里的一堆铜板碎银,又看着准备拉起阿杰离开的李秀兰,突然冷笑一声,撒开了手,那些银钱顿时洒落一地,发出叮当脆响。
李秀兰也回头望来,发现王奉正向他们慢慢走来。
“钱是给了,但你这蠢弟弟居然敢打本少爷的脸,这事儿...可没完。”
李秀兰闻言顿时也生起了怒意,指着阿杰红肿的脸说道:“你们都把他打成什么样了,他不过是还了次手,莫非你还想下杀手?”
王奉挑了挑眉道:
“下杀手?那得看你弟弟命硬不硬了,给我打!”
几个帮手都是王家附庸家族的子弟,见李秀兰拦在阿杰的身前,转头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奉。
“臭娘们对我指手画脚的,也该打,一起打就是,怕什么?”
王奉取出手帕擦起鼻血,自顾的说道。
这下其他几个子弟面面相觑,只好听王奉的继续动手,几双拳头就对着这姐弟挥了过去,阿杰赶忙挡在了李秀兰的身前。
哒!哒!哒!
只是这些拳头还未打中,这些少年便被一道残影给击飞了出去,周围正抹汗的看客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白袍的斗笠客,正举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轻纱蒙面,斗笠微低,看不清其面容,却能看出其风采,如风儿一般出现,令人始料未及。
“宋公子!?”
李秀兰本来都被惊吓的闭上了眼,再一睁眼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顿时惊喜不已,但马上化为了慌乱。
“宋公子,你不必....”
宋植知道李秀兰想说什么,摇了摇头侧过身,淡然道:“无妨,他拿不了我如何。”
其实宋植心里也发苦,还是忍不住出来了呀,正所谓装之一道讲究一条道走到黑,既然出来了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啊。
王奉看着神秘出现的宋植,顿时皱起了眉,怎么打个傻子还有人敢多管闲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但是看到这人手持长剑,衣着飘飘的模样,又拿不准宋植的来历,只好先客套道:
“在下南盐商号王家,王奉,不知阁下是?”
宋植收起长剑,依然低着头,淡定的说道:“在下途径此地,路见不平罢了,王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与这姐弟纠缠为好。”
虽然宋植的实力能轻易教训这些家伙,但必须得考虑到自己走后,这对姐弟会面临什么。
见宋植不愿自报名号,王奉也没了好脸色,只是不咸不淡的‘提醒’道:
“阁下恐怕初到江南,不知道我王家名号也无碍,但莫要再管这些闲事了。”
说罢,他继续暗示那些同伴上前,结果还是被宋植给轻描淡写的给打了回去。
摸着被剑鞘敲肿的手,这些少年说什么也不愿再听王奉的上去挨打了。
王奉听到周围人隐隐的叫好,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作为大盐商王家后辈,何时丢过这么大的脸。
而且他近日心情极差,主要是因为他的父亲,王家的主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抠门,对工人抠,对自己的十几个儿子更抠,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没钱和其他富家子弟一起去白龙班前座看戏。
因此今日他是铁了心要在傻子头上发泄一通,没想到却当街出了丑,愤怒让这位王家的小公子有些上头,居然拎起根木棍主动上前,要越过宋植去打他身后的阿杰。
宋植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奉,这家伙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果然只花了几脚,就把王奉给绊的东倒西歪,挥着棍子找不着北了。
“妈的,有本事你就打我,多管闲事,我王家必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奉气急,大声叫喊道。
宋植看王奉失了智一样无能咆哮,笑着摇了摇头,便准备带着李秀兰姐弟先行离开,这时气喘吁吁的王奉突然叫骂道:
“臭娘们!拿把剑装什么装,连打我都不敢,呵呵呵。”
...
宋植脚步停住了,推了推李秀兰示意她们先走,而自己则是转身,那眸子冷如寒冰,俯视道:
“你刚才...”
“叫我什么?”
王奉一愣,下意识说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