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间面容阴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位男子则是负手而立,看向下方的眼神默然,身上除了腰间一条玉带外别无华贵的饰物,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
“司徒殷,朱吾世不给你面子,是因为你做人做事,太过流于表面。”
宰相之子的司徒殷被这人教训,立刻点头称是:“殿下说的在理,臣还仰仗殿下登基之日,让这姓朱的抬头相望呢。”
萧念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低声道:
“登基大事岂是你可妄言,就不怕隔墙有耳,谨言慎行你且不懂?”
司徒殷顿时语塞,不敢再继续接话,在京城的官二代中自己是风云人物,但是时至皇位更迭的关键时期,君臣的关系足以令他在萧念河面前噤若寒蝉。
萧念河正准备收回目光,却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一道熟悉身影。
“恩?”
他眯起了双眼,向前走了两步,扶着桅栏向下望去。
慢慢地,那双阴郁的眸子有了光彩,虽然这道身影面遮白布,但那露出的眉眼和矫健的动作,却不会让识人无误的他看走眼。
楼下的宋植自然是没注意到高楼之上的目光,在人群中目送朱吾世穿行而过神凰街后,他便跟着四散的人群而离去。
国葬两日,夜市不准起,但昼市依旧,很快神凰街上的摊贩又陆续出来,那些酒楼之上的客人也都回到了座位,缅怀归缅怀,日子还得照样过。
只是原先的高楼上,司徒殷却微张着嘴巴,看着空空的四周呢喃道:
“发生了什么?”
刚才还长身玉立,处变不惊的二殿下,突然间怪叫一声,迈着大步刹那间冲下了楼梯,将他一个人晾在了这里风中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