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只不过是加了个划拉的攻势,对她来说并无二致。
“想看?那就给你们看看!”
姜探雪将手中的酒碗猛地一摔,伴着这声脆响,长戈在她的手中急速旋转如幻影,接着姜探雪一步探出,在空中翻身挥戈,平地掀起一阵狂风。
接着她双手握杆,银戈划出的残影如一面盾牌,随着她脚步的移动发出猎猎风声,这是死亡的钟声,也是极致的美。
每一个枪花都是来去如风,而她的脚步更是变幻莫测,宋植看的眼睛都直了,姜探雪年龄才二十出头,这...这是什么武技。
须知剑法虽复杂多变,但是剑毕竟是轻灵之兵,若有剑感上手掌握,练习剑法都是事倍功半。
但是枪戈这种长兵全然不同,这种节奏感需要一生去掌握分寸,远近的差错动辄便是转优为劣,所以这世道能或者走到巅峰的枪戈大师尤为稀少。
但同样,这些人的实力都是深不可测。
以如今的裂狩为例,他的步伐号称缥缈无踪,出手便是疾风骤雨转瞬分生死,一杆雪枪利于不败之地,敌人倒下的地方血迹如斑驳的梅花,因此有踏雪寻梅的美誉。
宋植看着姜探雪此刻的枪舞,竟然联想到了裂狩的传说,可想而知这枪舞有多令人震撼,根本不是用来观赏的,而是用来膜拜的。
这些雁冰氏族的汉子们也不起哄了,面面相觑都老实了些,甚至开始理解起自家少主为什么就是比不过这姜公主。
就这风采,同境界谁上行啊?
危霆云也是赶紧抿抿茶压惊,和宋植相视一眼后摸了摸脑壳,满口的骚话都说不出口了。
姜探雪舞完枪技,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想来酒精终是上来了。
她颤颤巍巍的走回了原位,一屁股坐在了宋植的身边,头枕在了宋植的肩膀上。
宋植感受到姜探雪轻微的喘息声,偏头看到她轻皱的眉头,知道她这是在抵抗醉意,还不想睡过去呢。
离得这么近,宋植突然想到了刚才来时的想法,当时在马背上不太好说,现在可正是个好机会。
“公主,公主。”
宋植轻轻拍了拍姜探雪的脸蛋,这可把危霆云给吓坏了,忙握住宋植的手腕说道:“姑奶奶,可别这么拍她的脸,出人命的。”
宋植一愣,但是危霆云脸上的表情不像骗人,一看就是亲身经历过。
结果下一秒危霆云的手就被姜探雪打飞了,她顺势接过宋植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手掌和发红微烫的脸颊相得益彰,让姜探雪忍不住拿头蹭了蹭宋植的肩膀,闭着眼发出了舒服的闷哼。
危霆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仿佛跟见了鬼一样指着姜探雪:“这...这...这”
他想说的是,这小女儿姿态是姜探雪这个怪女人会做出来的吗。
宋植则是得意的一笑,你搞不定的女人却对咱这么好,这就是人格魅力学着点好不好。
看着危霆云长吁短叹的模样,宋植感到一丝开心,转而心中又生出疑惑,我为什么会开心呢?
莫非...我开始把他们当朋友了?
宋植自嘲一笑,在姜探雪耳边低语道:“公主,其实你的木之赋,我见人用过。”
姜探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旋即陡然睁大了那双好看的狐狸眼,身子也跟着微微抬起了一些,诧异道:
“你刚才说什么?”
宋植重复道:“在下见过和你一样身怀木之赋的人,那是一位老前辈。”
姜探雪将信将疑,问道:“然后呢。”
“那位前辈的木之赋带给了他超强的自愈能力,以及替他人治疗的术式。”
宋植的话如惊雷在姜探雪耳边乍响,惹得姜探雪赶紧保住了他的双臂,神色激动:“术式?他可是习得了功法?”
这么多年来姜探雪主要依靠着过人的战斗本能,炉火纯青的武术招式来纵横雪原,即便她对木之赋苦苦钻研,但在这片白色的大地上也很少能帮的上忙。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前人的术式打底,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有的,这本功法叫春之诀,里面详细记载了木之赋的所有术式。”宋植没有隐瞒,表情十分认真。
姜探雪和宋植对视片刻,却突然松开了双手,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宋植笑了,抬头看向灿烂的星河,感慨道:
“或许是缘分吧,既然我从那位前辈处得到这本秘籍,总有一天是要交给他的传人的,况且....”
宋植指了指偷听的危霆云,说道:
“公主你学会以后,不就能治疗这家伙了么。”
危霆云本来欣慰又欣喜,但转眼就黑下了脸,不满的咕嚷道:“什么叫这家伙,你可是答应满足我愿望的,真是让本少主心痛。”
宋植懒得理他的贫嘴,做这些其实也是为危霆云着想了,若之后姜探雪和危霆云常在一起,木之赋的治疗效果倒是能让危霆云少去很多危机。
如果这家伙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宋植觉得自己也会感到遗憾的。
从怀中掏出那本古朴褶皱的残书,宋植捋平后递交到姜探雪的手上,心中暗道这也算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