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的鞋子,四根手指在鬓边比了个敬礼的手势。
“您继续,就..回来拿个鞋子...”
说完,宋植光着脚,拎着鞋子便往屋外小碎步跑去,非常喜感。
看着宋植离开的背影,监正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这回是真的有些心慌。
“莫非...我们真找错了人。”
说完他自嘲一笑,将清酒一口闷下。
“千年谋划,怎可能出错。”
...
听着窗外的雷声连绵,监正也失了独酌的雅兴,起身抖动了一下大氅,准备返程回钦天监。
滴答、滴答、
来到屋檐之下,监正的目光望着满园碧植,这些都是玉狩在京城闲暇时所栽种的奇珍异草,过不了多久冬季来临之时,便会凋谢枯萎,现在便是它们最后一刻的美丽。
走入院子,豆大的雨点打湿了他的华服,监正伸出自己干枯如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鲜嫩的绿叶。
“花不言,雨却懂,匆匆一年又是秋,岁月不堪数,故人不知初...”
看着宋植撑着油纸伞,跨过门楣的背影,监正负手而立站在院中,任由身上华服被雨水沾湿而透,灰白的头发和长眉紧贴着枯槁的面庞,显得分外苍老。
他抬头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怅然道:
“老夫不过是在这人间暂坐,却要历尽万千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