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年?
宋植想笑,没想到这人戏演的还挺全,居然给自己整了个男人的名字。
“哦哦,我叫宋小植,方才从此路过,想问问这位大婶没什么事吧。”
宋植有样学样,也给自己化了个名,虽然恶趣味大于实际作用。
江雅臻耸了耸肩,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地板,示意宋植挨着自己坐下。
待宋植刚一坐下,她突然伸手捏向宋植的脸,还好宋植反应快迅速躲开了。
“你可不像是这的人,我来了两天了,这里养不出你这么漂亮的人。”江雅臻缩回手,看到宋植略带惊讶的模样吃吃笑道。
宋植懒得解释,反正也没人信,而是反问道:“你也不是这里人吧。”
江雅臻一愣,大方的承认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
“原来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是个来自东方的游侠,那里的人都称呼我一声紫龙哥。”
说完,她的眼睛眯起来,放低声音诱导道:“怎么样妹妹,够霸气吗。”
宋植:“...”
霸气个屁哦,还特么紫龙哥,我看你是小龙女,凑近看这脸皮还是不够紧都快垮下来了,易容术还是不够精通呀。
不过仅透过她这双水灵的眸子就能看出,此人长相一定不会差...为何要假扮男人呢。
“咳咳,紫龙哥,不如我们先问问大婶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植注意到街上已经有摊贩开始收摊,赶忙抓紧时间进入正题。
江雅臻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对宋植这么称呼她很开心,二人一左一右靠坐在女人的身边,而女人此时终于抬起了低垂的头,目光柔和的看向了二人。
“姑娘,公子,不用管婶子我,等我那老伴一走我也就跟着去了,世道不公怨不得人,真的不必给你们添麻烦了,唉。”
女人抹了抹泪痕,似乎想通了一些事,心情平复下来后就准备起身。
宋植赶忙拉住女人的衣角,略微犹豫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婶婶,你刚才说的长生道观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夫君的病还有的治吗。”
女人姓田,听到宋植问出的话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急于站起,回答道:
“没救了,那长生老道恐怕早已对镇里的人失望了,悬壶济世一甲子,到头来连道观都被砸毁了,人心不古啊。”
宋植陷入了沉默,田婶的话既算答案,却也不完全,若长生道观如田婶所言是慈善宝地,为何那姓季的武馆老大却如此忌惮。
正在宋植试图剥丝抽茧的时候,一旁的江雅臻也好奇的发问:“大婶,那这什么长生道观为什么会被砸?莫非做了坏事?”
田婶眼神黯淡,语气悠悠的说道:“六十多年前,有个道士来到云雾山上开了座道观,那是个非常善于医病救人的道士。”
“因为医德仁德,以及一身降妖伏魔的本领,他的道观香火昌盛一时,镇里的百姓都说他是仙人转世,长生不老,后来道观便改名成长生道观,也如愿成为方圆百里最灵验的道观。”
“后来,道长老了,长生道观也招了很多新的道士,大都是进去学法的山下子弟,从此以后道观的风气突然大变,想请他们师傅下山必须交巨额供奉,各个镇子顿时怨声载道。”
说到这,田婶愤恨的回头望向医馆,大骂道:
“于是这些医馆伙同那些香火钱交的最多的大户,停了香火就罢了还开始诋毁长生道观,说那长生老道根本就是徒有虚名,德不配位,镇中的百姓愚笨不知道实情,是也好不是也好他们不在意,只会跟在屁股后面辱骂,甚至涌进了长生道观打砸。”
“直到年近期颐的长生道长颤颤巍巍的出现,知晓一切后的他遣散弟子,封锁院门,从此长生道观就成为了过去,就成了现在这样。”
宋植和江雅臻相对而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恼怒,没想到这里竟然发生过这种以怨报德的事。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说理吗?”江雅臻握紧了拳头,沉声道。
田婶摇摇头:“当年受过恩惠的人老的老死的死,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见过老道士下山救人了,毕竟道长也会老的...”
宋植似乎抓住了关键,问道:“那婶婶刚才说您的丈夫能得救是...?”
田婶恩了一声,没有掩饰的说道:“我的母父辈曾受过恩惠,所以知道只要带着重病之人登门拜访,老道士一定会开门接诊的,只是现在...唉。”
话已至此,宋植和江雅臻大概明白了这段故事,木已成舟,除了感叹老道士的命不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色晚了,姑娘和公子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婶子我也走了,我家老伴最后几个夜晚,我是一刻钟也不想耽误。”
说完,田婶擦了擦灰,被搀扶着站了起来,略微欠身以谢江雅臻和宋植的出言安慰,向漆黑的巷子中走去。
宋植看着田婶的背影,对人性的丑恶也有了体悟,追随大流的人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他人利用的兵器,像田婶这般清醒的人竟成了少数。
江雅臻则是嘴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坏了!”
宋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