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开火,对阵地保持着持续的火力压制,一边向前推进。
日军密集如雨的火力网,还有不停咆哮的坦克炮,在一开始就给吴安宇手下的士兵们,造成了不小伤亡。
其中有许多士兵,都是被日军坦克炮发射的炮弹,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日军的步兵部队,就在坦克和装甲车的火力掩护之下,一点点向前逼近。
后方的日军步兵,则是使用迫击炮,还有重机枪火力,掷弹筒等进行火力压制。
他们虽然只是轻步兵,但是携带的这些武器,却也发挥了非常强大的压制能力。
相比于正面阵地,吴安宇营驻守的这片山头,后方的防御阵地,并没有那么多的钢筋混凝土构筑的防御工事。
日军的迫击炮火力,对于他们的压制,也显而易见。
至于他们布置在山顶上迫击炮火力,则是需要对付正面的日军装甲部队。
驻守在后方的三百名士兵,需要用手中的轻武器,来阻挡数倍于他们的日军步兵推进。
除了更加凶猛的火力压制之外,日军这一次的进攻,命令也比之前更加坚决。
许多日军士兵,在冲锋的时候,甚至在脑袋上捆绑上白色布条,赤膊上身,怒吼着冲锋。
这些受到武士道思想荼毒的日军士兵,用这种看似勇敢,是在愚蠢至极的冲锋方式,来证明自己身为武士的勇武。
只是,这种日军士兵,往往也是死的最快和最惨的。
因为四军在阵地上的机枪火力,总是率先往这群人身上招呼。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冲的最靠前,同时又不知道匍匐前进呢。
日军装甲部队在推进的速度方面,要比后方进攻的步兵更快。
在坦克和装甲车掩护之下,日军的步兵不需要交替掩护,也不需要考虑梯次进攻。
因为火力压制的任务,他们前方的坦克和装甲车,会提他们完成,甚至完成的更好。
吴安宇和手下的士兵们,躲藏在防御阵地的后面,大喊道:“弟兄们,都他娘的准备开火!!”
“是!!”士兵们高喊着回应道。
所有的士兵,都将手指,扣在扳机上面,同时将枪支的扳机打开。
终于,看到日军越来越近,吴安宇怒吼道:“开始射击!!”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爆豆一般的枪声,就在山头上炸响起来。
好像是冷水进入滚烫的油锅,发出来刺刺拉拉的声响。
这样的声响之中,是无数子弹的倾泻,是不断有士兵被机枪的子弹,步枪的子弹,甚至是炮弹的弹片击倒时发出的惨叫。
日军的士兵们,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
他们怒吼着,在坦克炮的掩护之下向前冲锋。
日军的坦克车上,重机枪也和坦克炮一起咆哮。
子弹密集飞射,不断有四军的士兵,被日军的重机枪子弹打爆脑袋。
他们倒下去之后,很快就会有新的士兵冲过来,接替他们之前的位置继续射击下去。
新兵们不再为了自己击倒一个敌人,而在心中暗喜,老兵们早就已经神色麻木,不停地用手中的步枪,瞄准,射击,然后再次瞄准,再次射击。
他们机械一般地重复这样的动作,没有对枪林弹雨的畏惧,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硝烟弥漫的阵地上,偶然能够听到指挥官的怒吼声,每分每秒,都能够听到伤员的惨叫声。
整个阵地,在这个时候,都变成烈火之中的麦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熊熊燃烧着。
而身处这烈火之中的四军士兵们,用冷静的表情,用难以想象的勇气,依旧坚守在这里。
吴安宇弯着腰从壕沟之中穿过,在他的脚下,是已经凝聚成河流的鲜血。
他脚下滑腻腻的东西,不仅仅是被血水浸泡之后的泥浆,更是有被炸碎之后的士兵血肉,散落在那里,无人收敛,和肮脏的泥土融为一体。
吴安宇看到一个个士兵,在他的身边倒下去,但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一连,抽调三排,支援正面阵地!”
“东面出现缺口了!五连长,他娘的是个娘们儿吗?怎么还不带人堵住啊!!”
······吴安宇就这样一边大骂着,一边下达各种命令。
士兵们用血肉,将日军推进的装甲部队,死死地堵在阵地前方三十米左右的位置。
在原本就有坦克和装甲车被摧毁的地方,又增添几辆新的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
正面阵地的防御作战,正进入到最高潮的时候,此时在后方的日军步兵,也已经在火力的掩护之下,成功推进到他们的防御阵地上。
二连长大喊道:“弟兄们!开火!!”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们布置在阵地上的各种火力,就开始一起咆哮起来。
火焰喷射器喷射出来的火焰,是复仇的镰刀,狠狠地劈砍在日军的身体上,让他们浑身上下,都沾满复仇的火焰。
疯狂咆哮的加特林重机枪,是伐木工手中的电锯,将日军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地锯开。
不短点射的步枪,就是万千捅刺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