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倪晓弘踏进公司的一刻,所有同事看她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自求多福”四字。
对此,倪晓弘表示:war(我)不怕!
桦姐来得比想象中快。倪晓弘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到了桦姐的办公室。
“你做多少了?都会做吗?”桦姐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眼神里也暗藏数把尖刀,仿佛倪晓弘只要一个说不好,这些尖刀便会实化,戳在她的身上。
“会做的都做了,除了会的,就是不会的了。”倪晓弘怯了,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声音小。
“什么叫除了会的就是不会的!你搁这给我搁这呢!”桦姐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对新人的不满。
倪晓弘本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小鹌鹑的模样,下一刻憋笑憋到浑身颤抖。
“你怎么了?想笑就笑啊!”她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笑,你就完了!”
倪晓弘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硬是把笑憋了回去。
紧接着,又是一本厚厚的文件夹落在倪晓弘的手上。
“看你今天中午还有功夫回家,这些也由你做了吧。明天上午交给我。”她的语句是如此的肯定,仿佛认定了倪晓弘不会拒绝一般。
“桦姐,我还什么都不会呢,只是一个新人。你让我做这些,我做不完。”倪晓弘也不惯着她,做不完就是做不完。
桦姐一听这话,心想:你什么意思?毛还没长全就想反了是吗!当即就说,“你没长嘴吗?不会做不会问?”
倪晓弘怼回去,“我没说不会问,我说做不完。”
“做不完不会加班?”
“加班给我加班费吗?”
“你自己的效率问题,不要什么都扯到加班费上。”桦姐说这话的时候,画着浓妆的脸上充满了轻蔑。
“国家规定可没写‘因为效率问题企业可以不给加班费’。”倪晓弘可不管她的态度,同样都是打工人,谁看不起谁啊!
桦姐不是法律专业的,也从不关心这一块,一时语塞。
“我不管你那么多,我就一句话,明天给我!”这是典型的说不过就开始耍无赖了。
倪晓弘嘴角一抽,也不客气得回道,“我不管你说什么,做不完就是做不完。白的永远都不可能说成黑的!”
“你!你!”桦姐气急败话,看着那张充满了无畏的脸,她多想几个耳刮子打上去!
她也这么做了。
“啪!”一声回荡在办公室。倪晓弘一手捂着脸,耳边是“嗡嗡”的蜂鸣声。她捂着脸,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倪晓弘到底没想到桦姐会这么做!
她一把扔下手中抱着的文件,撤下衣服上挂着的工作牌,不顾面前人的恼怒,一把推开门,风一般得跑出公司。
到了公司外,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才从眼眶争先恐后地掉出来。倪晓弘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又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如果爸爸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给爸爸打电话,叫爸爸来帮她出气!(倪晓弘的爸爸是空手道黑带)
想到这里,倪晓弘哭得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