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4.梅洛常在，吾思不怠
汉斯喵国，沃尔姆斯。
沃尔姆斯为汉斯喵国莱茵兰-普法尔茨州东南部的一座直辖市，位于莱茵河的西岸，汉斯喵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它也被称为“尼伯龙根之城”和“路德之城”，是英雄叙事诗尼伯龙根之歌的舞台，被用作歌剧的题材。
这座城市被世人评为欧洲最古老的十大城市之一，沃尔姆斯当得起这个名头。
而沃尔姆斯最富盛名的当属其欧洲三大罗马式大教堂之一的沃尔姆斯大教堂，时过境迁，这里已经是给当地人带来不菲收入的旅游景点，但是其教堂的本职工作依旧还在进行。
只是连当地人都很奇怪的是，这座沃尔姆斯大教堂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进行封闭，有人看见虔诚的黑袍信徒们低垂着脑袋，排成队列走入沃尔姆斯大教堂内，吟诵古老经文的神圣之音即使是半夜依然会伴随着风儿传入住在附近的人们耳中。
白色的鸽子今天没有等到热情投喂的游客们，倒也习惯地在教堂的空地上走上一圈，此起彼伏的咕咕声中，穿着黑袍的信徒向它们踏去。
“呼呜～”
鸽子们呼朋唤友，扑腾着小翅膀飞起，为这一列黑袍长龙让路。
“梅洛常在，吾思不怠。”
雪鬓霜鬟的老人缓缓走上前来，虔诚地吟诵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拉住敲钟绳，微微抖动。
“当～当～当～”
古老的青铜钟发出古奥而悠扬的钟声。
“梅洛常在，吾思不怠。”
跟在老年敲钟人身后的数对男女双手交叉捂在自己胸口上，低垂着头颅，口中念念有词，让人有种晕眩感。
大教堂内部，披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信徒们规规矩矩地站成排，手里捧着蜡烛，这星星点点的烛光和教堂内的烛火一起为这阴暗的教堂带来光明。
借助着微弱的烛火们，教堂穹顶流传数个世纪未曾褪色的画作缓缓展露出来。
那是天使与恶龙的史诗，背生双翼身披银甲的美丽天使们与那山岳般大小的恶龙挥剑相向，仿佛亘古的战争绵延至今。
但这幅传世画作的角落则又不一样，美丽的天使陷入痛苦，金发和洁白双翼变成黑色，将斩杀恶龙的利剑捅进了她曾经的战友体内。
《启示录》中大抵是这样写的:天上发生了争战，米迦勒和他的使者与龙争斗，龙和它的使者起来迎战。但龙未能得胜，天上再没有它们的地方。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
似乎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浸淫圣经多年的神棍们可以笃定地判断它们之间毫无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启示录》是宗教的艺术品，在这个世界上，它同样是一段不为常人所知的历史的遮掩。
这幅穹顶画所记录的……正好是那段历史的真相之一。
面容英俊的金发年轻人缓缓从一侧走出，手里拿着华贵的权杖，身上披着大氅，不怒自威，一步一步地走到正中央来，宛若登基的帝王。
“查尔斯会首。”
站在普通信徒前方的一名披着红袍信徒微微转过身子，右手抱胸行半跪礼。
“可以开始了。”
查尔斯微微颔首。
红袍信徒微垂脑袋，起身告退。
“喀啦啦～”
不多时，查尔斯背后的地面打开，三尊古奥的天使雕塑缓缓升起，末尾的一尊面容有些模糊，背后的双翼也有些狰狞。
“光孕众生，众生随影。光涤吾魂，影庇吾体。正道制欲，义而不淫。毋悖正义，不弃光影。”
查尔斯右手握着华贵权杖，缓缓横抬而起，洪亮如钟的声音传递到了这间教堂的每个角落，湛蓝的眸子也在此刻泛起金芒。
“光孕众生，众生随影。光涤吾魂，影庇吾体。正道制欲，义而不淫。毋悖正义，不弃光影。”
信徒们重复着查尔斯所说的话语，看不清的面容下，一双接着一双的金色眼眸亮起，恍若金色的星河。
“梅洛常在，吾思不怠。”
查尔斯又是虔诚地将双手交叉放置身前，金色的双眸宛若燃烧的焰火。
威严而又庄重的古老音节从查尔斯口中吟诵而出，仿佛来自亘古的呼唤。
信徒们双眼之中的迸发更为耀眼的金芒，汇聚成群，俨然金色的海洋。
而信徒们脚下的地板也开始有了反应，古老而繁琐的金色纹路亮起，整座教堂化身魔法学院的法阵。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被人推开，刺眼的光线从外照射进来，地板上的金色纹路瞬间褪去，信徒们的金色双眸微微摇摆。
“哒哒哒……”
穿着黑色风衣的亚裔青年缓缓走了进来，考究不凡的着装下，本就俊美的面孔在这一刻宛若天降之子，贵气逼人，有着一抹小说中描述的神性。
查尔斯和数名红袍信徒缓缓抬头看向统曦，脸上冰冷的神色让人心里发慌。
而披着黑袍的普通信徒们则是头也不回地垂着脑袋，眸子里的金色火焰微微摇摆，仿佛统曦的到来并不能影响他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