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洪刚愣住。
仔细回想着当年宁川的风评,简直比自己的儿子还差。可经过这几年的沉淀,宁川已经成为一位玄级武者,甚至难以用天才二字来形容他。
“你知不知道,云海市有个回春堂。”宁川询问。
宁洪刚仔细想了想,下意识说道:“知道,回春堂的名声已经传到上京来了,有不少老家伙都想去一趟云海市求医,因为那儿有一位神医坐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神医也姓宁。”
说到这。
宁洪刚忽然止住了口。
等等!
宁川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再加上那位神医又恰好姓宁,宁洪刚声音因为激动而颤动,“宁少,您……您就是那位宁神医?”
“你说呢?”宁川反问。
宁洪刚彻彻底底震惊了。
原以为宁川已经够天才了,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天才。一个玄级武者,同时还是名誉天下的神医,外加执掌一个如印钞厂般的林氏制药。
这……
宁家还有谁能比得上宁川?
连家主都不如!
唯有宁芝林这位老爷子,才可以稳压宁川一头。可宁川胜在年轻,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天级强者。
届时……
还有谁敢称呼其为废物?
如果说,之前宁洪刚还对宁川颇有微词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当宁川的一条走狗,并且以此为荣。
而且——
宁洪刚也听出来了,宁川有办法让儿子踏上武道。
“那,那我在这儿替我那个不中用的儿子谢过宁少,此等恩情有如再造。”宁洪刚真情流露,打死也不肯再背叛宁川。
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的前途。
宁川早就料到宁洪刚会如此,所以才会有此奖赏。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宁川手中已经炼制了一批培元丹,可以改造宁天选的资质。
踏上武道,不过是小事。
“我今晚就让宁天选那小子飞去云海找宁少,他要是不听您的话,我保证打断他的狗腿。”
宁川哭笑不得,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让他跑来云海只会把你暴露,到时候你找个时间过来一趟,我把丹药给你。”
“对对对,我这脑子糊涂了。”宁洪刚大喜过望。
宁川语气变得严肃,一字一句道:“宁洪刚,我知道你心里或许对我有这样那样的不服气,不过根本不在意你内心怎么想,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事即可。而且,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若是能够真心待我,那自然是更好不过,我也会真心待你。”
“宁少,我……”
“我对你绝无二心,也保证完成你下达的任何任务,死而后已。”宁洪刚感动得一塌糊涂。
宁川没再说什么,掐断了电话。
彼时。
宁洪刚放下手机,眼眶不知不觉润湿了。
虽说他在宁家内部地位不低,但大家都把他当成家主身旁的一条狗,很少有人会百分百信任他,连宁伏龙这位家主也只是把他当成狗而已。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宁洪刚原以为自己只是换了个主人,生活并不会获得实质性的改变,没想到宁川竟然愿意真诚待己,还愿意拉一把自己的儿子!
给谁当狗不是当?
可在宁川这儿,宁洪刚感受到了来自人格上的尊重。
宁洪刚感激涕零,也不由感慨道:“宁少对我这一脉有再造之恩,我不能辜负宁少的器重。”
次日。
一条条小道消息开始在上京流传。
看见这些消息,不少人大惊失色,纷纷望向西城方向,那是宁家所在的方向。
互联网上,已炸开了锅。
“这是真的吗?”
“现在的宁家居然不是正统,真正的宁家早在二十年前已经死去?”
“我的天,当年那场血案死了数百人?现在这个宁家真够狠的,居然连襁褓里的孩子都不放过。难怪那年的新闻特别少,原来是被人压下去了。”
“……”
有人回忆起二十年前的细节,印证了这些小道消息,“你们年轻人或许不清楚,可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倒是记得一些,那段时间上京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由于当年血案发生之后,宁家选择将消息压下去,所以除了四大家族的人之外极少有人知道这桩惨案。时过境迁二十年,这桩血案才被揭露,令人震惊不已。
在这些消息当中。
还有另一条消息更令他们瞩目,那就是李福身为被害那一脉的仅存者,近些日子准备打入宁家!为死去的亡灵讨个公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