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诧异地看了眼二人。
宁川和李青禾也彼此对视了眼，都觉得气氛尴尬。
对于宁川来说，李青禾一直是她的初恋，是他精神上的伴侣，自己怎么能够收她为徒弟呢？
这不是乱套了吗？
至于李青禾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很清楚，但他过不了心里这关。
李青禾抿着嘴，眸光明灭不定。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而且青禾在你身后学习了不少有用的知识，称呼你一声师父也不过分吧？”
宁川表示为难，“这……”
李青禾这时忽然抬头，似是想通了什么，笑着说道：“爸，你说的我都懂。其实我想了想，确实和您所说一样，没什么不好的。”
“看他怎么想吧。”
宁川愈发为难，这不是把皮球踢到他脚下了么？
想了半天，宁川才支支吾吾说道：“拜师是不是有些儿戏了？而且我和青禾的年纪差不多，如果她称呼我为师父的话，我总觉的有些不妥。”
不等李海生开口，李青禾竟率先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年代，你我可以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有何不可？不过还是得看你怎么想，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宁川心烦意乱。
这丫头真是，净给自己添乱啊。
最终。
宁川在父女二人的游说下，也答应收李青禾为弟子。
“嘻嘻嘻，那我就是你的首席大弟子咯？”李青禾笑得很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充足的理由陪伴在宁川的身边。
李海生也由衷笑了。
宁川糊里糊涂把初恋女友收为弟子，脑子还是懵懵的。当他看见李海生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李叔好似知道点什么。
是错觉么？
还不等宁川开口询问，李海生就把李青禾拉走了，让他心情郁闷。
彼时。
李海生将李青禾拉到角落里，看着女儿红光满面的样子，浮起一些心疼，“青禾，以后回春堂爸爸就交给你来打理了，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去找宁川。现在他是你师父，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当然了。
哪怕没有这层关系，宁川也不会。
但对于李海生来说，这层关系就是最后的保障，是李青禾和宁川之间切不断的羁绊。
李青禾重重点头，“爸，我知道的。”
李海生见状叹了口气。
又问道：“我让你拜他为师，你心里会不会不甘心？”
“我怎么会不甘心？”李青禾笑着反问，但笑容比之之前显得僵硬与勉强。
李海生深深看了眼李青禾，李青禾目光躲闪，仍旧笑着开口：“爸，你放心吧，我早就走出来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有那么脆弱。”
“那就好……”李海生点头。
李青禾觉得浑身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李海生。
李海生看着女儿假装忙碌的背影，连连叹息，有些事情哪怕李青禾不说，他也能看得出来。那层窗纸太薄了，一口气就能吹破。
他也希望，这层窗纸永远都不要戳破。
对谁都没有好处。
回春堂门口。
杨梦梦气呼呼站在马路边，宁川做得太过分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叫几个人回去教训教训宁川，给他个下马威瞧瞧！
谁让他得罪自己？
“喂！”
“吴云飞，你不是说你很能打吗？怎么连一个宁川都打不过？”杨梦梦不满地说道，吴云飞龇牙咧嘴，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些笑容，“梦梦，我确实没有骗你啊。只不过刚才宁川太卑鄙了，居然偷袭我，我当时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
杨梦梦嘁了一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吴云飞才是偷袭那个人。
输了比武还丢了人。
吴云飞弱弱低下头，不敢找借口，生怕杨梦梦一气之下让他去跟宁川拼个你死我活。宁川身手真的很不错，吴云飞也很识趣的知道自己不是宁川对手。
他可不想找死。
杨梦梦嫌弃地说道：“行了行了，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出现，真烦人。”
扔下这句话，杨梦梦上车离开。
吴云飞心中憋屈不已，回头看了眼回春堂想要臭骂几句，但无意间瞥见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宁川，吓得他一溜烟跑没影了。
杨梦梦回到医院，向杨睢生大吐苦水。
“爷爷，那个宁川真的太过分了！”
杨睢生蹙眉，“又怎么了？”
杨梦梦一边撒娇，一边咬牙切齿说道：“我按照您的吩咐给他递上十亿支票，可您知道宁川说了什么话吗？他说十个亿不过尔尔，十个亿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看他的意思，十个亿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恐怕是想索要几十个亿！”
“他还一言不合把我同学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