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笑着挂断电话,没心思搭理陆家的状况。
哪怕不能让陆家的核心人物入狱,也会给陆家整体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这些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摆平的,这段时间足够林氏制药布置一些应对之策。
只能说陆家自食恶果吧。
离开医院之后,宁川来到回春堂,他已经和福伯约定好今天复诊。刚来到回春堂的时候宁川碰见了李青禾,而且店里只有她一人,宁川觉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林千度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不知道如何面对昔日的恋人。
“宁哥,你来了?”李青禾笑着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灿烂阳光。
宁川神情恍惚,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我记得以前你都是九点多才到。”
李青禾莞尔一笑,“宁哥是在笑我吗?”
“没有没有……”宁川摆手。
他忽然觉得李青禾似乎有些奇怪,经过上次的误会之后竟然没有疏远二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还有拉近距离的势头。
这是怎么回事?
宁川没想出个之所以然,认为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在他匆匆一瞥间,他忽然看见李青禾正佩戴着他上次赠送的吊坠,联想到林千度在车祸中死里逃生,他忽然说道:“这个吊坠你一直都佩戴着么?”
“你是说这个吗?”李青禾将吊坠从衣领里拿出来。
宁川点头。
李青禾笑着说道:“是啊,我觉得这枚吊坠很漂亮,所以一直都佩戴着。宁哥,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李青禾的话,宁川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如果李青禾一直佩戴着吊坠,按理说不应该被人下降头才对,可是为什么上次还是遭殃了?这不太符合常理,除非那位南洋降头师的实力比宁川高得多,但宁川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就奇怪了。
见宁川愁眉不展,李青禾眸光闪烁,似是想到了什么,“宁哥,你是不是想要回这个吊坠?没事的,我现在就摘下来还给你,省得让千度误会。”
宁川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一直戴着吧,挺适合你的。”
而且他还特意叮嘱,这个吊坠有养生、趋利避害的功效,所以让李青禾不要轻易摘下来。叮嘱完这些之后,宁川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青禾攥着吊坠,抿了抿嘴唇。
其实她刚才隐瞒了宁川一件事情,那就是宁川刚把吊坠送给她的时候并没有佩戴,是后面发生了某件事情之后才开始佩戴在身上。
上午十点。
福伯来到回春堂,宁川给他号脉,随即笑道:“恭喜福伯,你的身体状况正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照这个速度下去哪怕没有珍惜药材也能够在半年内彻底痊愈。”
“是么?”福伯对结果十分满意。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您老人家?”宁川呵呵笑道。
宁川已经把福伯当成亲人来看待,自然不可能欺骗他,他还想要从福伯的口中挖掘出自己的身世背景,还想抱上福伯这根粗大腿。
福伯笑了笑,问道:“对了,沈家那边有动静了么?”
宁川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跟陆家打交道,还真不知道沈家那边有没有动作,摇头道:“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大动静了,恐怕在憋什么坏水。”
福伯轻轻敲击着桌面,面露冷笑:“小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报答你都不够。一旦沈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即告诉我,到时候我帮你除掉那个祸端。”
经过这两天的深入了解,福伯也意识到宁川跟上京宁家真没有什么关系,简直就是两个形同陌路的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仇人。
“对了,你还是得小心。”福伯忽然开口。
宁川心中微动,“怎么了?”
福伯深深看了眼宁川,意味深长地说道:“上京宁家有人想取你的性命,正是你那位正在逐步执掌上京宁家大权的堂兄宁泽。”
“据我所知,他似乎和你妻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