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后,原本来大益堂看病的人,就像是蜂拥一样,把白茶围在了里面。
“小神医,你给我看看我这胳膊疼是怎么一回事!”
“您给我看看,我这身上的疹子是怎么一回事。”
“神医,你给我看看脸上的包……”
“还有我!还有我!”
白茶看见众人,只能慌乱的连连后退,突然她余光一瞥就看见了一脸惊讶的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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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冲出人群,直接往阿远的身后跑去。
“这位小哥,你们掌柜的来了没有?”
禄伯听见话,立马看向白茶,一脸笑容,“这位姑娘,我就是这间铺子的管事,你叫我禄伯就行!”
话音刚落,人群就立马往他们几人的方向走来,直奔着他们身边的白茶。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禄伯立马挺身而出。
“各位,这位姑娘是我们大益堂的客人,现在不便看诊!”
“大益堂还有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你们去那几位大夫那看诊吧!”
众人听见这话,面上都闪现出一丝的失望,刚才那个妇人进门,就是说大益堂都是一帮庸医。
他们心中自然也有晃动,他们看小神医无望,又想转身就去小春堂,可是想了想,还是又不哄而散,去大益堂坐诊的大夫那里排队。
这小春堂实在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消费的药铺!
禄伯见众人散去,立马转身打量着白茶。
不知是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在这种眼神看着白茶。
白茶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禄伯,不知道我的那些草药能换多少银子?”
“草药不值钱,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
禄伯摸了摸自己绪起的胡须,“不知姑娘这处理草药的技术,是在哪里学的?”
“在家父的书上!”白茶一脸肯定的说道。
自己不过是在家中闲着无事,便把草药处理了一番,她实在不知道此举有何不妥。
她又不能说这草药是她在末世的医书上见过的,便只能把这件事归功于她那个爱收集稀奇古怪书的爹身上。
禄伯点了点头,能有医书也不是一件稀奇事,不过看这姑娘会给人治病,倒不像是在书上学的!
这针灸之法,满大周会用的大夫也不超过一双手,这姑娘能用这法子治病,莫非是哪位大夫的弟子?
白茶不知道此时禄伯对她师承哪位充满了兴趣,她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这些草药能换多少银子!
不会是她刚才在大益堂内抢了活,人家就要没收她的草药当做赔偿吧?
正当她再次想要开口问草药钱的事情时,耳边传来了一道男子雀跃的声音。
“你刚才是怎么给那个妇人治病的?”
沈千意已经忍了许久想要上前询问的心思。
此时禄伯终于停止了询问,他立马抓住这个机会,站在了白茶的身边。
白茶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眼睛亮亮的男人在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白茶在看见这双眼睛的时候,一下子想到了卫云澜那双黯淡无光的双眼。
白茶咳了咳,拉回自己的思绪,“那位妇人面上无光。”
“肩膀处僵硬,一看她平日里就是总要重复一个动作干活。”
“这样长时间的用着一个动作,就会造成全身的气血不通畅,所以我就用银针给她通了通穴位!”
白茶没说的是,许多病都是从气血不通畅得来的,严重的话,还会引起脑供血不足,中风等等。
不过好多词汇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她想着解释也要花费一番时间,倒不如就不说了!
旁边的几人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阿远欢快的说道:“那妇人家是编织竹筐的!”
白茶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总低着头,长此以往脖子肯定会不舒服!”
禄伯双眼微眯,“姑娘懂得还真是多啊?”
白茶一愣,这老伯这话,不会是把她当做别家铺子派来的内奸吧!
“家父的医书挺多,学了一下皮毛!”
这话一说,众人的脸色都大变,会针灸是皮毛?放眼整个澹城就小春堂一个大夫会针灸。
这话让禄伯的脸色变了又变。
纵是陆伯渊家中产业并无药铺,可是也知道这大周会针灸的人是少之又少。
白茶把众人脸上的异样尽收眼底,这是咋的了?
沈千意脸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变化,自己本就是上京一大夫的弟子,也是学了些针灸的。
想来,也就那样吧!
这时众人耳中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
“不知我的草药钱,谁能帮我结一下?”
天啊!她就是来卖个草药,至于这么麻烦吗?
禄伯一顿,随即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二两银子。
“来姑娘,这是草药和你帮门大益堂给病人看诊的银子!”
白茶看着自己手心中的二两银子,眼睛一亮,总算是看见银子了。
至于看诊的银子,既然禄伯愿意给,她也就不推辞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茶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