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对沙爷就永远客客气气的。送的花来者不拒,然后就没有下文。”
江六叹口气,又道。
“但是沙爷就好像太阳一样,热烈炽热。而夏禾就好像月亮一样,冷淡入水。他们两个人虽然看似很近,却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苏染染觉得江六的比喻很形象。但是月亮和太阳也有可能同时挂在天上的好么。
夏禾做好晚饭的时候,苏三和柳湘竹也带着孩子回来了。
他们进门得知女儿和女婿回来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柳湘竹先发现女儿的腰肢粗了起来,立刻拉女儿到一边,小声:“有喜了?”
苏染染嘿嘿笑:“嗯,娘,三个月了。”
柳湘竹顿时吓坏了:“你这孩子,有喜了,怎么还长途跋涉的来京都。”
“因为我想和爹娘弟弟妹妹一起团员过年啊。”
“可孕初三个月,是孩子最不稳的时候。你胡闹,陆中贤也跟着胡闹么?”
苏染染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娘,我家我说了算。而且,是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宝宝不稳,三个月,已经很稳啦。”
柳湘竹还是后怕,但女儿已经到了,看状态也挺好,也就不说她。
家里添丁进口,这可是大喜事。苏三高兴的坚持去厨房加两个菜。
蓁蓁忽然道:“姐姐,我们今天回村里就是去看小宝宝了。田嫂子生小宝宝了。”
“啊?”
苏染染一拍脑袋:“对啊,我都忘了,我春天来的时候田嫂子怀孕的,现在可不就该生了么?田嫂子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远志嘿嘿笑:“田嫂子生了一个黑小子,好丑好丑。田嫂子做炕上哭的啊,眼睛都肿了。”
柳湘竹摇头:“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很丑的。远志你小的时候也是又黑又丑,小猴子一样,浑身很多毛。不像你姐姐,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特别好看。”
远志笑不出来了,抽抽着小脸:“……”
蓁蓁却捂嘴偷笑起来,笑的肩膀都动了。
晚饭后,陆中贤去书房陪岳父下棋,夏禾就来苏染染房间说话。
“夏禾,你是嫌弃沙三业以前死过老婆么?”苏染染好奇的问。
夏禾摇头:“我也死过男人呢,这一点上,我没有资格嫌弃他。”
“那你是嫌弃沙三业是粗人一个,说话办事粗鲁,没有共同语言是么?”
“粗人细人,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苏染染不能理解了:“你不嫌他死过老婆,不嫌他没有文化。那你为什么对沙爷的追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听闻他这几个月对你做的事,感觉,就是块石头也要开花了。”
夏禾长长叹口气,轻声道:“在冷宫呆了十年,不,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说实话,我不心动是假的。
但我听江六说了,沙三业的老婆是生孩子难产死的,一尸两命。所以,他现在三十出头了,也没有自己孩子。而我的身体也不能生育,我不想耽误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连个后都没有。”
苏染染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心疼夏禾。
夏禾的身体在冷宫十年,活活糟蹋了。御医给她诊断,说抑郁成疾,气血不通,这辈子九成是无法生育了。
原来,夏禾不是不想走一步,是不想沙三业一辈子无后。
腊月二十五。
齐多寿和沙丽红成亲的日子。
民间有一个传统,叫有喜之人不撞喜,二喜撞见有一伤的说法。
虽然这是封建社会中的一个迷信之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玄学,有时候还是要避讳的。
所以,苏染染不能参加沙丽红的喜事就很急躁。
幸好,沙丽红也预感到了苏染染的急躁,在前一天,带着俩宝宝来清华园看她。
如今,安安平平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五个半月了。能坐住,还不会爬。比三个月前看着还白白嫩嫩,就跟那藕粉团子似的,真的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陆中贤一个男人不好搀和两个女人的聊天,开始站得远一些。但慢慢着蹭着往前走了两步,够着眼睛看看。
接着,快走到两个小娃娃跟前,一双眼睛就盯着孩子不放了。
这俩娃娃也太可爱太好看了吧。眼睛大大的,瞳孔是深灰色的。小脸蛋软软的肉乎乎的,看着就好捏。
脑袋里想着好捏,手居然就伸过去了。
苏染染一把抓住抓住陆中贤的手:“你要干嘛?小宝宝的脸蛋不能动的!”
陆中贤捂着手小声:“轻轻动一下没关系的吧?”
苏染染义正言辞:“不行,听说动了脸蛋,会流口水的。”
陆中贤有点嫌弃的看一眼苏染染,以前她可是百无禁忌的。
看到别人这个听说,那个听说,她都会不屑嗤之以鼻。可自从她怀了宝宝后,什么传说,都运用的炉火纯青,自己多说一个字,都会遭来一句“万一”呢?
瞬间,自己就没话了。
沙丽红笑了:“染染,你太紧张了,小宝宝其实没有那么娇气的。”
陆中贤胸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