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淮本也是来说卸任的事,但是女婿先说了,他只能缓一缓。
陆中贤批准了李青松的卸任,并给他八万官兵,带上垦荒种田的工具,不日去往北边国界,垦荒戍边。
不对开拔北上,为了避免北国多疑,陆中贤还亲自给敕勒王子写了一封信。说明北边荒地放任可惜,派部队过去垦荒,保证南边这边粮食和军饷的供给。
几日后,上官云瑶就要跟李青松动身去北边了。
苏染染特意做了一桌菜和送行面,给上官云瑶践行。
“云瑶,你跟着李青松去了北方。那边冬天可是又漫长又寒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住得惯。”
云瑶笑了:“染染,住不住的惯交给时间就行。我也不是娇气的人,别人能在哪儿住,我便也能在哪儿住。妇嫁夫随,就是这个道理。”
苏染染拉住云瑶的手:“你在这儿经营的女子会馆那么好,我真是不舍得你走。”
“为了朋友,我能两肋插刀。但是和自己男想比,还是自己男人比较重要。”
欧阳云瑶呵呵两声,又道:“染染你本事那么大,到时候就去北边也开个国色女子会馆。到时候,我还给自己当店长。”
苏染染跟欧阳云瑶击掌:“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不仅将女儿会馆开到北边,我还要将煮天下,将宏昌都开到北边。我相信,在李青松和你的建设下,不久的将来,北边生拔地而起一座座重镇,会好像南边这样富饶。”
中秋后,李青松的部队准备内完毕,开始北上。
李青松怕老婆在路上吃苦,给瑶准备了铺了五床被子的马车。
城外,十里亭。
陈氏这几天都吃不下睡不下了,但却没有跟女儿说一句挽留的话。
在京都,见得最多的就是谁家起来,谁家没落。这上上下下的事,多是凭着天子的一句话,一朝夕之间的事。
天高皇帝远,还手上握着兵权,这是安全的距离,也是安全的底气。这世上当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其实不是孩子过的多辉煌,而是孩子一定要活的安全。
“青松,云瑶怀着身子呢。这几千里的路程,千万别走的那么急。”
陈氏跟李青松殷殷叮嘱着。回身,又将一个小匣子递给女儿。
“云瑶,你这一去,咱们隔着千里遥远,相见一面就很难了。这是我给小外孙准备的礼物,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就先给你拿着。”
上官云瑶接过小匣子,打开,是一个纯金打造的项圈,还有一个小金锁。
“你要是生儿子,就给带着个项圈。要是生女儿呢,就带着个金锁。以后是长孩子的时候,你那嘴少吃点。不然孩子长得大,生的时候有你遭罪的。”
上官云瑶一把搂住母亲,哭的好像一个泪人儿。她舍不得离开父母,但她更不舍得李青松一个人在北边。
欧阳淮一边催促:“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让他们走吧。”
陆中贤和李青松说了几句,苏染染也和云瑶告别,这队伍马上就要开拨了。忽然,一匹骏马撒开四蹄,踏着泥飞奔而来。
“驾!”
马上之人还嫌马不够快,一声呵斥,马儿更是健步如飞起来。
逆光,听见声,看不到人。
十里亭的人都将手搭在额头上,往声音处远眺。
“是念青回来了!”陆中贤第一个看清来人。
别人皱眉使劲看使劲看。都表示怀疑。是欧阳牧吗?为何没有看到红袍纷飞?而是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骏马来到跟前,一声嘶鸣,两个前蹄抬起来老高。欧阳牧长腿一跨,从马背上下来。到欧阳淮和陈氏面前,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下跪。
“爹,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欧阳淮和陈氏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满脸尘土,胡子拉碴的男人,差一点没敢应这一声爹娘。
他们的儿子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念青公子啊。红袍潋滟,五官如画,他们嘴上说一堆闲话,但心里不知道躲喜欢。
可现在,他们的好大儿,却成了这粗糙邋遢的模样。
“好,回来好,回来就好。念青这一趟出去受苦了。”
“儿子起来,快起来。你这一路赶的可……有点急啊。”
欧阳牧起身时候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嘴白牙,就跟那牙成精了似的。
“我在路上听说云瑶和妹夫要去北边戍边,怕错过告别,便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欧阳牧转身拉住云瑶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哥哥在东瀛皇宫,天皇老儿的宝座上扣下来的,给妹妹当个玩意儿。李青松若是敢欺负你,你就写信我告诉哥哥。我保证快把加鞭的过去,给他揍的找不到北。”
云瑶低头一把手上的东西,倒抽一口冷气,居然是一个鸡蛋大小的东海蛟珠。传说,这就是夜明珠,夜里能发光。平时看见的一小颗都价值连城了。可欧阳牧顺手一处,就是一颗鸡蛋大小的!
欧阳云瑶赶紧将珠子放到随身斜跨的挂包里,唯恐不小心拿掉了。随即,她笑嘻嘻的到:“哥哥你想过了,在家,只有我欺负李青松的事,他才不敢欺负我。”
欧阳牧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