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脸沮丧的陆中贤因为苏染染这一句别样的安慰,心里瞬间舒畅了。
“忽然觉得输了全天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赢了你,我就是赚大了。”
“那是必须的啊,你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我。”
苏染染随后笑嘻嘻的拍拍身边床铺:“很晚了,要不要直接在这儿睡,对付一宿?”
“好啊!”
陆中贤眼睛一亮,抬手就去解腰带,却被苏染染一巴掌拍到手上。
“想什么呢?我让你在这儿睡觉,不是让你在这儿睡我。不准脱衣服,不然就回去睡!”
“好好好,我不脱,不脱行了吧。”
陆中贤悻悻的将腰带又系回去,一副被苏染染拿捏死死的样子。但下一秒,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床,随手挥出一掌,蜡烛被掌风扫灭。
一把将某丫头捞进怀里,低头在丫头的头顶上用力闻一下,真香。
苏染染被动窝在陆中贤的胸口上,被真是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爬床功夫帅到了。
真是人长得帅,干什么都那么帅!
陆中贤疲惫至极。
之前累的走路都不想抬脚,可搂到苏染染的这一刻,忽然就觉得浑身轻快,就是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但,某人不给机会。
“染染,多亏你提议大赦冷宫。又细心的从一个失心疯女人身上找到线索。不然这几十个人,最终也免不了遭遇毒手,被抽干血的下场。”
苏染染叹口气:“你别谢我,要谢就要谢九公主的提醒。想必她也撞见过紫月害人,只是她没有夏禾一样直接吓出失心疯。但为了自己安全,不得不选择了沉默。”
陆中贤沉声道:“紫月在锁月楼里已经挖通和外面的地道,地道边缘痕迹至少十年以上。也就是说,她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可以离开。但她不仅没走,还在锁月楼弄出那么一个血池,残害那么多生命。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血池的具体目的和意义,但有一点能肯定,她在助力反东洲势力,给她的国家报仇雪恨。由此推断,截杀北国使臣,接风宴上下药,这一些列的操作,很有可能都是紫月在推波助澜。”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东洲曾经开疆扩土,得罪的人多。现在是一大块肥肉,贪心的人也多。总之,现在你要做的不是再想这件事。而是放空脑袋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才能面对以后的事。”
苏染染拍拍陆中贤的肩膀,让他睡觉。
陆中贤很听话,闭嘴,闭眼睛,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轻鼾声。
苏染染听着耳边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长叹一口气。这家伙睡的还真是快,可自己却怎么酝酿,也没有睡意。
因为,她之前看的大月氏传记,真的有被震到她。震的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锦容命大,被挂在钩子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血,却还吊着一口气没死。
陆中贤命人将她送到后宫一个院子里,找了三个御医会诊。务必让她活过来。
锦容两个肩膀被铁钩子穿透,但这个不是致命伤,要紧的是她脚腕上的血管被割开,身上的血快被放干了。
三个御医轮流看护,用最金贵的好药,经过两天两夜的抢救,锦容命是保住了,但人却进入昏迷状态。
陆中贤还想从锦容的嘴里知道点什么呢,结果等了一场空。
皇宫说大很大,但其实也就那么大。陆中贤下令,这事不准告诉小皇帝。但纸里包不住火,不知道怎么,小皇帝还是得知了自己母亲在锁月楼被人吊着放血的事。
小皇帝去看过母亲后,然后冲到大青殿,对着陆中贤怒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执意将我母亲关在锁月楼,她也不会被恶人所害,变成现在这样的活死人!”
“放肆!”
陆中贤拍案而起。
“明帝,你是一国之君,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么!”
以前很怕陆中贤的小皇帝,此时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陆中贤,竟然是丝毫不怯。
“你还知道孤才是一国之君!可你却根本就当孤不存在似的,每天,每件事都对孤指手画脚!罪臣之子,居心叵测,谁知道你坐这位置,是真心辅佐孤,还是包藏祸心,假公济私!”
陆中贤气的抬手将手里的奏折扔到小皇帝的身上,脸色铁青,胸口起伏。
“太后当初为什么被关圈禁,你心里清楚。如果,我当初直接赐她一杯鸩酒,或是让她落发为尼。是不是就没有明帝现在的质问了!”
小皇帝气哼哼反问:“那可圈禁的地方那么多,你为什么就将我母亲圈禁了青云殿里的锁月楼!你是不是早知道锁月楼里有恶人,所以故意将我母亲关进去,好借刀杀人的?”
“借刀杀人?!黄口小儿不知所谓,帝师传授你的那些德行,你是一句没记住。”
陆中贤气的都要原地爆炸了,斥责后直接喊道:“来人!将明帝送回他的寝宫闭门思过,最近不用上朝,不能出门,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门外进来几个内侍,不管小皇帝怎么闹,还是强行给拉走了。
给陆中贤送饭的苏染染,在偏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