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去将人从那墙上给抠下来,见人闭着眼睛装死,就抬脚到他胸口上,帮忙做了一下胸压辅助呼吸。
嘎巴一声后,效果立竿见影。内侍瞬间睁开眼睛,眼球突起老大,看着分外精神。
钟琳松开脚,冷哼:“现在精神了?那起来吧,将成帝宾天后,冷宫伤亡登记的册子拿出来,我们郡主要看看。”
“那……那个……那个册……”
钟琳等的心急,直接喝一声:“换个说话利索的来!”
一个跪地簌簌发抖的小内侍忙磕头道:“郡主容禀,内务府前几天风吹蜡烛,不慎走水。虽然扑救及时,没有酿成大祸,但还是烧毁了一些册子。那冷宫贵人的伤亡册子便在其中。”
哎呦,这么巧?我今天来找册子,这个册子就正好走水烧了?
本来还没想到是宫里人自己搞鬼,现在你们心虚,倒是主动露出马脚了。
苏染染又不是傻子,岂容这几个人随便糊弄。
“钟琳,叫人,将这内务府的人全部送去大牢,让人好好问问,那册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苏染染是郡主,没有抓人的权利。但是钟琳凭着摄政王四大神护的名头,凭着腰牌是有这权利的。
钟琳出去亮出腰牌,呼呼啦啦进来一队御林军,将内务府的人都给压入大牢了。
苏染染内务府这一趟虽然走了个空,没拿到册子,但却是收获不少,于是高高兴兴的去大青殿找陆中贤。
进门跨过门槛,就踩了一个东西。捡起来翻开,居然是建议摄政王早日下旨选秀,为小皇帝立后的折子。
这些人都特么是疯了吧。
挑眉看去,李德蹲在地上捡其他奏折。陈玖一边站着,板着一张棺材脸,一看就是被骂惨的那种。
而陆中贤则在桌案后坐着,脸色铁青,咬肌绷紧,下巴都快掉到桌案上了。
钟琳小声问陈玖:“是因为冷宫还没找到蛛丝马迹,主子火了?”
陈玖微不可查的点头,更小声:“我亲自带人,都要将冷宫掘地三尺了,就是什么可疑都没有。”
苏染染听了这话,没有着急,反而一下子笑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陈玖你别这么丧,我觉得水快要下去,石头要出来了。”
陈玖:“……”
李德惊喜的主动问:“安平郡主,您是有什么线索了么?”
苏染染将捡到的那本奏折放到慈眉善目的李德手里:“没有。但是有一件事我做的不对,还想要跟李大人告罪呢。”
“告罪?”李德懵懵的看着苏染染:“郡主这是什么话啊,您跟杂家有什么罪可告呢?”
苏染染一脸歉意:“李大人是这样,刚才没经过您,我就将内务府里那些玩忽职守的内侍给收押进大牢了。主要是他们太过分了,大白天聚众赌博,我想找一个册子,他们又推三阻四,然后还说烧了。”
李德听了这话,眼睛瞪的挺大,然后愧疚又叹气道。
“哎,是杂家老了,镇不住这帮小兔崽子了。表面老实肯干,背后却是阴奉阳违,一个个偷懒不干好事。郡主做的对,不好好收拾他们,以后指不定还要酿出什么大错呢。”
“李大人真是明事理的人,怪不得能在三位陛下跟前伺候。里大人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苏染染说着将李德手里的奏折一起抱过去,送到桌案上,跟陆中贤笑嘻嘻的眨巴一下眼睛。
“都多大的人了,一发火就扔东西,这个习惯可不好。”
陆中贤刚才是真要气炸肺子了。但这一刻看到苏染染笑眯眯的小样儿,怒气忽然就没了,甚至有那么几秒,都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伸手握住苏染染的小手,轻声:“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和欧阳云瑶去逛街了么?”
苏染染点着小脑袋:“嗯,去逛街了。花了五千两,觉得没啥可买的了,就回来了。”
五千两,是普通百姓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却被苏染染逛个街就花没了。
如此败家的娘们,陆中贤不仅不头大,还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印鉴。
“这个印鉴你拿着,以后只要是在东洲的地界,东洲的钱庄,就可以随便取钱。”
苏染染接过印鉴看看,刻着陆中贤的名字,有一个特殊的符号。这个就相当于现代世界的黑金卡吧。没有上限,随便刷的那种。
陆中贤够意思,能处。
但是她才不要。
“我才不花你的钱呢,省的别人说你当生政王是为了中饱私囊。我有手有脚,自己能挣钱,花的便也心安理得。”
苏染染将那印鉴又放回抽屉,然后拉着陆中贤离开桌案。
“哎呀,折子是看不完的。听说李大人棋艺高超,你跟李大人下盘棋,放松放松吧。”
陆中贤现在脑袋木木的,的确是需要放松一下。
“李德,去将棋盘摆上吧。”
李德恍神了一下,随即笑着道:“难得摄政王好雅兴,就是杂家这棋艺……班门弄斧了。”
很快,陆中贤和李德就下上棋了。
苏染染跟钟琳一摆手:“别在这儿伺候了。刚才内务府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