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贤不是大多数男人,愣是把持住了。
撒手,嫌恶的推开春桃,脚底涌出一个字:“滚!”
春桃被大力推开,好像断线的风筝蹬蹬后退好几步,然后狼狈的扑到在地上。头发披散了满身,但压抑着不敢哭,赶紧爬起来哆哆嗦嗦出去到外间。
就这样,都没有立刻走,还是坚持的将火炉给加上炭火,才举着烛台离开。
随着门被关上,床上躺着打呼噜的苏染染瞬间睁开眼睛。月色里,小嘴撅起老高,嗔怪的横一眼陆中贤。
“你干什么给她推开了?你可是答应我的,为了引出幕后人,要用美男计挺身而出的。”
陆中贤脸黑如铁,过来床边坐下,还拿一个帕子使劲的擦手,好像刚才掐了一把她的脖子,沾染了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
“苏染染,你是巴不得我和她在一起是不是?”陆中贤咬牙切齿,声音里全是气急败坏和拼命的隐忍。
苏染染眼睛眨巴眨巴,赶紧抬手安抚陆中贤:“逢场作戏而已,你这么较真干嘛。再说,这事你又不吃亏,摆出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必要。”
陆中贤听着苏染染用浑不在意的口气说出这番话,火气不仅没消,还越来越高涨了。
“什么是有必要的?我直接在你面前给她办了,你就满意了是不?苏染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别的女人都会疯狂吃醋的场面,她却想搬个凳子围观。真是气死他了!
“有有有,我心里当然有你啊,不然我能让你给我暖被窝?我这不是可惜了一个好机会么。“
苏染染见陆中贤真生气了,赶紧起身给他锤后背,一副讨好主子的小奴才嘴脸。
“不过吧,就刚才,你只要主动那么一下下,说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说不定就能将后边的人给引出来了。”
陆中贤冷哼一声:“什么好机会,她不过是在试探我!”
苏染染顿时愣了,试探,这她可没看出来。
陆中贤拿走苏染染的小手,和衣躺到枕头上:“你觉得,我以前对她一个眼角都没有的,忽然就热情似火了,她不会怀疑?而且,她若是要来真的,会选在你的房间你的面前?”
苏染染眨巴眨巴眼睛,陆中贤说的很有道理啊。
春桃大半夜来给炉子加炭火,搞出她对主子悉心照顾,尽职尽责的模样。但是前几天,陆中贤没在这屋里的时候,自己都冻成狗了,也不见她来给炉子加火。
而且,来加个火而已,有那么着急吗?连个外衣都顾不得穿,穿着单薄的中衣中裤就来了?
她这么做,一是来查探情况,陆中贤是不是留宿了,二是来表演忠心,对主子伺候尽心,三是万一陆中贤在,能借机试探一番。但今天就让她得手的话,那剧情发展太快,她肯定会生出怀疑。
所以,是自己心急了。这个事,陆中贤稳妥是对的。
想明白后,不懊恼了,但就是很好奇。
凑上前,笑嘻嘻:“陆中贤,你刚才对她有反应了么?”
“没有。”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刚才那一幕,我一个女人都要把持不住了。你若能把持住,不是说谎,就是……”
“就是什么?”
陆中贤翻身而起,微眯起眼睛靠近苏染染。
苏染染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扑面而来,秒怂,直接往床上一拱,拉被子给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困死了。别吵,我要睡觉了。”
“……”
让你睡觉,你想热闹。我被你气的睡不着,你却又困了。
陆中贤扬起巴掌对着那拱起的屁·股试了好几下,最终也没舍得拍下去。
赌气的起身想走。一脚踩地上了,又觉得冲动一下不划算,回去冷床冷被的,哪有这已经暖热的被窝舒服。
于是,悄悄将脚缩回来,‘赌气’躺回去。
尽管心猿意马,奈何小丫头太小,而且没名没分的,他也不想让小丫头委屈了。
都已经熬了二十五六年了,再挺挺,咬咬牙,应该能抗住。
陆中贤在死扛,苏染染心里在敲鼓。
陆中贤身体不会真有啥事吧。和自己同床共枕,他能心如止水。春桃都在他怀里蹭出火了,他还说没有反应。
忽然想起那本书的书名,……每天都在研究谁上谁下。看他长得太男人威武,就先入为主他是攻,但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个受呢?
哎,好乱,好困。
北国王子身体不适,无论是责任方陆中贤,还是作为朋友的苏染染,去慰问一下,都是很有必要的。
但去早了不行,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
大年三十,一年一度除夕日,东洲家家张灯结彩,包饺子,放炮仗,那叫一个喜庆热闹。
在阖家团圆喜庆的日子里,一早上,陆中贤和苏染染就同坐一辆马车,去北国使馆看望那倒霉孩子。
苏染染一进门,就听到敕勒隐忍到极致,却还是忍不住溢出口舌痛苦的喘息声。
她不知道那个疼药能让人多疼。但看到曾经疗伤都不想吃止疼药的北国勇士,此时在床上翻身打滚的哀嚎,就知道了,肯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