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切顺利,今天却发生状况,还是一下子来了两个状况。
这会是巧合?
当然不是,苏染染第一个想到的是,肯定是有人来捣乱了。
她从秋千上一跃而下,一马当先:“走,去前面看看。”
苏染染穿过后院,跨过后门,来到酒楼环顾一周,一切井然有序。客人们吃吃喝喝,高谈阔论,并没看见一个闹事的。
“远志,你说的吃出头发的客人么?”
远志指着那靠楼梯的一个空桌子:“刚才有两个人在这儿叫嚣吃出了头发,还让我们赔钱的。奇怪,人呢?”
苏染染又问:“蓁蓁,你说有一桌人吃出肚子疼的客人呢?”
蓁蓁指着靠那门边的一桌,小声:“姐姐就是那一桌。额……刚才那桌是两男一女三个人,现在怎么是四个人了呢?背对着我们这边坐的那个人,刚才没有。”
“你们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
苏染染整整头发走去那桌,结果竟看到是陆中贤坐在背对的位置,跟那三个人推杯换盏,一副熟稔的模样。而那三个人明显拘谨很多,坐的板板正正,拿着筷子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想吃不敢吃的样子。
“陆中,他们是你的朋友么?”苏染染狐疑的问。
陆中淡漠着眼角,点头:“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城南的陈大哥,这二位是城北的李大哥,这一个妇人是城西的孙寡妇。你们三个,这位就是苏爷,煮天下的老板。你们来,一起敬苏爷一杯。”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哆哆嗦嗦的端起酒杯。
“快点。”陆中贤不耐烦的低声催促一句。
三个人脸色一白,赶紧说拜年嗑。
“陈……陈二楞,祝苏爷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天天发财。”
“我……我李富贵,祝苏老板开业大吉,财运滚滚来。”
唯一的女人孙寡妇嘴唇动了好几下,终于挤出来一句:“苏爷……苏爷发大财,发大财。”
这是敬酒的拜年嗑?
这更是刀架在脖子上的临终遗言吧。
苏染染狐疑的低头往桌下看去,果然有猫腻。
只见陆中贤一只手放在桌下,手上握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正抵着陈二愣的肚子。
这个陆中贤,竟然简单粗暴的以恶制恶。虽然手段是激烈了点,但别说,真好使。
“谢谢三位的祝福,刚才听闻你们三位吃了我煮天下的火锅肚子疼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三位现在觉得怎么样?肚子还疼么?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来?”
那两个男人一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肚子疼。
孙寡妇则面如土色的赶紧摇头:“我刚才是有一点点肚子疼,但后来发现是我肚子里憋了一个屁,刚才偷偷放掉,就一点都不疼了。”
苏染染配合的捂上鼻子:“毕竟是用餐的公共场合,有屁还是出去放好一些。你说呢?夫人?”
孙寡妇连连点头,赶紧捂着肚子出去放屁了。
苏染染溜溜达达的跟出去,陆中贤手腕一番,匕首没入袖中不见。撂下一个冷厉的眼神后,也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孙寡妇出门就想跑,哪里想到才跑了十几步,就被陆中贤和苏染染拦住了去路。心头咯噔一下,刚要求饶,就听见一声一声的哀嚎声。
三个人一起转头,是一个死巷子,一身红袍的欧阳牧给两个壮汉打躺地上起不来。
“火锅里吃出头发?我看是你们的头发吧!”
“找事找到我未婚妻的头上,真是不想活了!”
苏染染瞪大眼睛,漂亮姐姐居然还有这么暴戾的一面!
孙寡妇吓坏了,“噗通”一声就跪倒了苏染染和陆中贤面前。
“苏爷饶命啊,苏爷饶命啊,不是我们想去煮天下讹钱,是……是聚福楼的老板给我们每人一三两银子,花钱雇我们去闹事啊。”
“聚福楼?”苏染染意外的看向陆中贤。
陆中贤眯起眼底阴渗渗一句:“仅此一次,若煮天下再敢有人捣乱,不管是不是你们,都拿你们开刀!”
妇人鸡啄米似的赶紧点头,表示河间镇的混混基本都是一个组织。只要他们说一声,绝对不敢有人再去捣乱。
“滚回去好好吃,吃完再走!”
陆中贤一声冷喝,一脸哭相的孙寡妇吓的差点尿了。手抓脚爬的起身就往回跑,唯恐跑慢一步,像那两个同伙一样被打爆头。
欧阳牧整整衣服,从巷子里出来。一眼看到陆中贤和苏染染,苏染染还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欧阳牧回头看看巷子里两个哭爹喊娘的混混,忙笑着邀功:“染染,他们是两个混混,在煮天下里造谣说吃到头发了。我就给他们请出来交流了一下。”
苏染染笑着点头:“我看到了,欧阳牧和那两个人交流的很友好很愉快呢。”
“呵呵,是挺愉快的。”
欧阳牧干巴巴的笑两声,又忙说道:“哦,我还问出来了,是聚福楼的老板花钱让他们去煮天下闹事的。染染,要不要我们也找两个人去聚福楼闹事?”
苏染染摇头:“不行。”
陆中贤挑眉斜睨过去,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