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不急不恼,反而依然不咸不淡的笑着道:“那还真是不巧,我的图纸就是三个多月前丢失的。”
大家伙一听,炸了。
“恒运的图纸在三个月前丢了!”
“天啊,这事情也太巧了吧。”
“是赵夫人说瞎话,还是东西被苏染染给偷了啊。”
苏染染捂着小心脏,一万只草泥马在脑瓜子里奔腾。
“赵夫人,你意思是你的图纸是我偷的吧。那既然是你自己设计的,图纸丢了接着再画一个就是,怎么就憋了三个月都没画出来?却跟亲家相亲没几天,恒运的新品就要推出了呢?”
赵夫人是个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
“图纸丢了之后,我着急上火一病不起,一直病了三个月,最近才好转。小姑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苏染染身体晃了一晃,被欧阳云瑶一把扶住:“染染,她们一群乌合之众也太不要脸了。我们走,不在这儿看她们生气。”
“我不走,我现在走了,那就真是无理取闹了!”
苏染染不是遇到事干不过就跑的人。她是干不过就往死里干,**了,也不能当逃兵!
终于体会到,欧阳牧被苏冬梅诬赖睡出孩子的窝囊了。这就是特么黄泥掉裤裆里,说不清了。赵夫人根据秦仙儿的衣服做出仿版,回头却说自己偷她的设计,偏偏自己还拿不出任何东西证明。
气炸中脑中灵光一闪,秦仙儿刚才还说店里帕子也是赵夫人设计的。而那时候,秦仙儿也在宏昌买帕子了。衣服的设计被怼回来,找不到突破点,那帕子上是不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苏染染大步大步的走向小饰品区,果真,在那儿就看到和宏昌如出一辙的帕子。
一把将那帕子拿下来,这次,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大家伙看,在这帕子上绣诗词也是我设计的。在河间镇的宏昌成衣铺,我在帕子上用鸳鸯双面绣一些自己创作的诗词,卖五百文。这区区一个赝品,用的我的诗词,还只是普通的绣工,却要大家三两银子。”
欧阳云瑶是个好捧哏的:“天啊,恒运是家黑店啊。寻常的料子,寻常的针线,就加了人家创作的诗词,就要三两银子。钱这么好挣,怎么不去抢啊。”
苏染染走到变了脸色的秦仙儿跟前,举着那帕子道:“我记得仙儿小姐在宏昌店里买过两条帕子,其中一条上面的诗词就和这条帕子上的一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记得仙儿小姐当时和你喜欢这一句诗词。而你的表妹赵珠儿小姐则选了一条‘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帕子。秦仙儿,我的记忆不错吧,这都五六个月,我还记着呢。”
秦仙儿被苏染染问的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手上捏了一条帕子死死的搅着,恨不能搅出水来。
苏染染眼尖的看着了,笑着又问:“仙儿小姐,我看你这手上拿的帕子便是我卖你的那一条吧。想不到你还是个念旧的人,这五百文的帕子还拿着呢。”
秦仙儿心头一慌,本能的将帕子往身后藏,却不想手一哆嗦,帕子掉地上了。
欧阳云瑶手快的捡起来摊开一看:“哎呀,这上面果然是用鸳鸯两面绣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呢。”
秦仙儿的脸色腾的黑了,一把抢过去帕子。
“这帕子上写你名字,还是你给留暗号了?你凭什么说这是在你那儿买的!告诉你,这帕子也是我在恒运买的。你一个乡野来的丫头怕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居然还有脸说会写诗词歌赋?真是笑死人了!”
秦仙儿着急的言辞激烈,狗急跳墙,苏染染反而不急了。
一脸笑呵呵的道:“我是乡野来的,可能是不懂诗词。那请问仙儿小姐,你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秦仙儿挑起下巴道:“这八个字说的是男女两情相悦,一起牵手白头的意思。”
这个保证不会错,当初苏染染就是这么解释的!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从后面走出来,自动站队到秦仙儿身边。
男人对着苏染染冷冷道:“仙儿姑娘说的不错,这八个字是在下在对仙儿小姐一见钟情后,有感而发写下的。我母亲觉得寓意不错,便让绣娘绣在了帕子上,拿来店里出售。这位姑娘,你别再这儿胡闹,影响我们做生意了好么?”
苏染染这会不是气笑了,是真的笑不行了。
这世上无耻的人可真多啊,刚送走了一个苏冬梅,又遇见这么个组合团伙。看这男人长得跟黄鼠狼成精似的,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赵公子,你说这一句诗词是你做的。你文采如此出众,想必不会是只做了这一句吧。那前后的也一起念出来,让我们大家都欣赏欣赏呗。”
赵建仁轻咳一声,道:“我只做了这一句。好的诗词不在篇幅,有时候只一句,就会成为广为流传的绝句。而多了,只是画蛇添足。”
苏染染怕他一会儿无耻耍赖,赶紧又问一句:“那赵公子,你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理解也是男女定情,长相厮守到白头的意思?”
赵建仁转头看一眼秦仙儿,含情脉脉,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