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
我洁身自好一热血上进好青年,啥也没干,‘苏染染’三个字就成了京都街头巷尾议论的话谈资,成了人人口中最厌恶的对象。
苏冬梅你特么给我等着,我苏爷要是不给你收拾的裤衩子兜脸滚出京都,都是天理难容,不足以平民愤!
陆中贤看着苏染染那气到拿头泄愤的模样,心疼到好像一把刀子戳心窝子上了。
是自己错了,自己一个自私的念头,没有及时揭穿苏冬梅的真正身份,才让那苏冬梅有机可乘,将苏染染的名声败坏的这么彻底。
陆中贤从河间镇回来京都,听说苏冬梅没听她的警告,搞出一大堆事,将欧阳家弄得鸡飞狗跳,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宋冬梅的无耻和卑鄙,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思维。
所以,那时候他就原谅欧阳牧的逃走。明面上是生气,但实际上还希望欧阳牧跑远远的暂时别回来。可没有几天,欧阳牧就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将他未婚妻给带回来了!
苏染染说,这事早晚得面对,不能逃避。陆中贤同意了。
三个人吃好了,刚出来大街上,就见大街上的百姓忽然变的很激动,甚至是奔走相告。
“帝师家门口来了一个男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那男人说要孩子找母亲,还说孩子的母亲姓苏!”
“天啊,该不会是苏染染早有男人了吧。会不会是她的男人孩子追来了?”
“走走走,我们快看热闹去!”
一条街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就好像过年一样,热热闹闹的往帝师家门口走去。生怕去晚了抢不到好位置。
苏染染眼睛亮了,自己找的助攻到了!
她一把一个,拉上陆中贤和欧阳牧就随着人群往帝师家跑。
陆中贤大概猜到老师家门口是谁了,但欧阳牧不知道。他一头雾水的跟着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
“苏爷,我们这是干什么去啊?”
“去看热闹!”
“你跟着这帮人去我家门口看热闹,是不是有点不够朋友,不够厚道?”
“你家门口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专门请来的助攻。别墨迹,赶紧跟上,我让你瞧一出好戏!”
三人赶到的时候,发现帝师家门口早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仅是门口,就连周围的墙头上,路边的树上,对面的房顶上都站了人。
这架势,比那个世界八十年代,村里大队部组织放电影,看地道战还热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苏染染终于看到苏冬梅用一个多月时间给她带来的爆火人气。也终于明白娱乐圈有些人为什么要自黑搏流量。
苏染染在圈外跳了几跳,完全看不到里面。
“我带你飞过去。”陆中贤一边轻声道。
“等一等。”
苏染染忽然推开陆中贤,跑到不远卖面具的摊位买了两个面具。她自己戴上一个,又给陆中贤一个。
陆中贤看着百国园里流行的羽毛面具,不解:“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苏染染嘿嘿一笑:“这是彩蛋。”
彩蛋……是什么蛋?陆中贤不懂。但知道苏染染做事从不无的放矢,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由着她就是了。
苏冬梅带着丫头香儿去逛街,此时没在欧阳府里。
苏冬梅如今在欧阳府根本不拿自己是客人,就是主人自居,甚至好像螃蟹一样,能横着走。
欧阳淮是个读书人,最怕跟市井人打交道。而他又自认为亏欠了好朋友苏三,所以对苏冬梅是诸多忍让。不仅自己忍,还告诫家人都让着她。
家人自然是听老爷的。而且,就算不想听也不行啊,那苏冬梅一个不顺心就哭嚎翻旧账,就打滚撒泼。从府里撒泼到外面,谁说也不听,说劝也不好使,就跟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一样。
现在欧阳家上下一天天都心惊胆战的,就怕这姑奶奶时不时闹一下。
苏冬梅今天出去买胭脂,一早上因为香儿给选的粉色衣服不和心意,就从府里骂到街上。
到了胭脂铺子还没等挑选呢,就听闻有男人带着孩子去帝师家门口寻人。
做贼心虚,苏冬梅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陈大海带着小宝来了?但相隔千里,陈大海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心头惴惴不安,胭脂也买不下去了,带着香儿急急忙忙赶回来。
到欧阳家外老远,就看到乌泱泱一大群人。比一年一度四月十八的庙会都热闹。
“都滚开!滚远远的!你们这些人若是吃饱撑的慌,就去茅坑里蹲着拉去,都来我家门口凑什么!”
苏冬梅嗷的一嗓子给大家伙逗笑了。
一个妇人哈哈笑起来:“苏染染你真不要脸,人欧阳家可还没娶你呢,你就用‘我家门口’自居。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苏冬梅使劲瞟那妇人一眼,伸手拍拍自己肚子:“我现在已经坏了欧阳牧的种,他欧阳家若是敢不认我肚子里的金孙,我就吊死他家门前。让他加这辈子都背上忘恩负义,杀人犯的罪名!”
旁边又有人道:“苏染染,你个小姑娘怕还是不知道吧?就算两个人睡了,也不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