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苏染染回头一句。这家伙怎么没有眼力见呢,人家说话,他就插嘴。这一点陆中贤就做的很好,她说话的时候,陆中贤永远影子一样,安静的恰到好处。
欧阳牧耸耸肩膀,不关心了。还往床上一躺,翘起二郎腿睡觉去了。
既然是事不关己,那当然得高高挂起。坐了几天船,晃悠的脑袋都迷糊了,可得好好睡一觉。
苏染染深呼吸,这家伙的心真不是一般大。都火烧眉毛了,他还能睡得着。
拉着江六出去嘀嘀咕咕一番,然后江六妥协了。反正他能被说服,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苏染染去跟弟弟妹妹交代事。江六一边就哭丧着脸,真想原地炸了,炸了就不用面对这事了。也希望,事后主子真发火了,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远志,蓁蓁,姐姐要去京都几天。是去办事的,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在家要听江哥哥的话,不要乱跑,不要乱吃东西,知道么?”
远志听话的点点头,眨巴这眼睛问:“姐姐,陆哥哥也在京都办事吧?”
苏染染点点头:“对,他也在京都。”
蓁蓁忽的笑了,露出一嘴小白牙别提多可爱:“姐姐,你是去找陆哥哥的么?”
“当然不是,姐姐说了,姐姐是去办事啊。”
虽然苏染染否认,但蓁蓁和远志交流一个眼神,给姐姐定了,她就是去找陆哥哥的。这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苏染染收拾好一个包袱,然后递给江六一百两银子。
又嘱咐两个崽崽功课不要落下了,她回来要考的。又嘱咐江六负责面试服务员的事,反正条件都摆在那儿了,江六看着初选没问题。登好名册,等她回来再复试。
俩崽子一一应了,江六也应了。苏染染就去叫欧阳牧。
此时的欧阳牧睡的正香,那呼噜就跟打雷似的响,震的窗框子都嗡嗡的。
苏染染捂着耳朵走到床边,如花似玉的一个大美人儿,睡相这么难看!身体都要拧成麻花了,那呼噜就跟一百**的拖拉机似的!
推推:“醒醒,走了。”
踢一脚:“起来了起来了!”
趴耳边小声一句:“姓苏的把你儿子生下来啦。”
这一句超级管用。欧阳牧登时触电一样坐起来,双眼瞪老大的东张西望:“野种,肯定是野种!”
苏染染“噗呲”一声笑了:“那还不快走。再晚走两天,野种真要扑你怀里叫爹爹了。“
“走?走去哪儿?我好容易逃出来的,我就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
欧阳牧回手抱着床头柱子,一副要被人拖走用强的小媳妇儿架势。看的苏染染很想打人,这人也太欠了,太欠揍了!
伸手揉揉太阳穴,揉了好几下,才忍住爆粗口,晓之以理。
“念青公子,逃避不是办法,只有勇敢面对想办法解决,才能彻底解决麻烦。都是一个村住过的,我知道你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主动去帮你解决麻烦,我还不收劳务费。”
“你有办法让我跟苏染染退婚么?”欧阳牧赶紧问。
“是的,我有办法让你这婚事退了。彻底摆脱那个女人的纠缠。”
苏染染苦口婆心,欧阳牧抱床柱子的手还不撒开。
“苏爷能帮我退婚,那就太感谢了,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但我这刚来,就吃了一顿饭,脚还没歇歇过来呢,要不让我歇一天再走吧。”
苏染染的火气蹭的上头,是真憋不住了。
这家伙真是墨迹要死。这要是陆中贤,从来不会废话,自己指哪儿他就打哪儿。完完全全都听自己的。
“撒开!立刻,马上!赶紧的!!”
苏染染一声爷气十足的怒吼,吓得欧阳牧登时撒开柱子,再不敢耍赖墨迹了。
苏染染背着包袱,撵着欧阳牧走了。江六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崽崽,就好像被遗弃的小可怜,感觉整个天空都灰暗了。
河间镇距离京都千里,汗血宝马,日夜不停的跑,也才跑八百里。最主要的,欧阳牧没有汗血宝马,苏染染也不会骑马。
走水路就安逸很多。从河间镇往京都是顺流而下,顺风顺水的话,三天就能到。
苏爷说回去能解决掉那个未婚妻,欧阳牧半信半疑。她一个小丫头,肯定是仗着九千岁的面子,大家伙才叫她一声苏爷。若是没有陆中贤身边撑着,她又能成什么事呢?
偏偏,这个苏爷还下了死命令,此次出行绝对不能惊动陆中贤。
偏偏,自己还不敢硬刚苏爷。人家到底是有大靠山,万一惹毛了苏爷,陆中贤心疼的出手,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
罢罢罢,出来散心,呼吸几天自由的空气已经很满足了。自己出来好几天,不定那苏染染在京都又怎么作妖,怎么闹的家宅不安呢。
两个人临要上船了,苏染染又忽然说忘了一个事儿,要回去一趟,让欧阳牧先上船上等她。
欧阳牧就一个人坐在船头上,左等右等,等的实在心烦。
这个苏爷真是的,催着自己回去的是她。运气好,来了就遇见装好货要走的顺风船,她却撂下一句等她,没影了。
船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