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后院的厢房很多间,苏染染临时收拾了两间给齐多寿和江六住。
远志和蓁蓁趴在门口看,虽懂事的没进来问东问西,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苏染染安顿好齐多寿,拖着江六出来跟远志和蓁蓁道:“这个哥哥叫江六,是陆中的小弟。咱家以前缸里的水和厨房的柴都是他弄的。”
“原来我家的神秘人是陆哥哥的小弟啊。”
远志明白了,上前笑嘻嘻道:“江哥哥你好,我是远志。你帮我家干干那么多活儿,怎么不早早露面啊。我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看姐姐辛苦,派个小仙子来帮我们家呢。”
江六也自来熟的笑嘻嘻:“你陆哥哥不让我露面啊。所以,我每天只能当隐形人。”
远志抓抓脖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陆中哥哥这么老实,想不到你还怕他。”
主子老实?这绝对是江六活了二十多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他何止是怕他,简直是怕死他了。
苏染染让俩孩子去玩儿,拖着陆中贤和江六就去了书房。
门一关,脸子一撂,双手环胸:“说吧,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
江六偷偷看主子的脸色,主子脸色很不好看,要命的是主子还偷看他!
苏染染等的着急,一掌拍在桌上,发出老大一声。
她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拍完之后就后悔了。半条膀子都麻了,偏还要做出啥事没有的态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老实交代!为什么那些人就认准了陆中贤你身边的女人下手?昨晚上是齐多彩,今天就是我!”
陆中贤挑起眉头,簇起眉心:“染染,你知道齐多彩的事和你的事是一伙人做的了?”
苏染染将手背在身后偷偷揉着,气汹汹。
“我被那黑衣人敲晕后扛在肩头上,麻袋一样甩来甩去,很快就悠荡醒了。我清楚听见那俩人说‘昨晚弄那小寡妇是认错了人’。那俩人本来想给我直接砍死的,但后来突然又出来一个人,说主子要活的,要让九千岁亲眼看见我偷人苟且,说这比直接杀了我管用。”
陆中贤眼底一紧,上前一步:“染染,你说那人提到我的时候,用的是尊称九千岁?”
苏染染点头:“对啊,他们每次提到你,都是用的九千岁尊称。不是那奸狗,那混蛋,那活阎罗等。听那口气就是不想得罪你,又想你恨我入骨,然后赶紧离开这儿。
所以,你有啥事能不能给我说,就算我躲过初一,十五躲不过去了,也能死的明明白白,去阎罗那儿好报账。”
陆中贤见苏染染非要整明白这事,混不过去,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朝中有人不想我被女人牵绊住脚步,让我一辈子只为东洲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昨晚去袭击齐多彩的两个人中午死在城东,我和江六赶去查看,然后你就收到纸条去城西。可见这是预谋好的调虎离山。”
苏染染一听这话,都要气死了。
“我艹,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厚颜无耻又自私又不要脸的人啊,你是一个活生生人又是个只会干活的机器。为了专心江山社稷操持,就要断情绝爱了?这特么什么逻辑,什么道理,还有没有人性啊!”
苏染染连爆粗口,听得陆中贤眉头直跳。他的小可爱明明是个小仙女的,怎么这双手掐腰,竟比那市井泼妇还泼妇。
但是为了他抱不平,泼妇也还是可爱的泼妇。
忽然,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拍打着窗户。
江六赶紧出门,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只很小的灰色鸽子。他解开鸽子腿上的竹筒,倒出小纸条,双手递给主子。
陆中贤接过展开一看,眼底顿时冷厉泛起寒芒。
苏染染怎肯放过这好机会,跳着就一把将纸条抢过去,并念出来:“现已查明,幕后人是锦容太后。”
歪头想想,眼睛瞪起老大:“锦容太后?那不是小皇帝的母亲么!她一个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啊。”
啊,想起来了。书上的锦容是一个不安分的太后。她年纪轻轻守寡耐不住宫中寂寞,也害怕摄政王一家独大,到时候自立门户,就想做出多尔滚和大玉儿那样的事。以身做筹码,彻底笼络住摄政王。
但那锦容太后却不知道摄政王是个喜欢男人的,每一次靠近摄政王,都换来羞辱和难堪。最后摄政王烦不胜烦,直接给她一条白绫让她下课了。
江六提一口气就想说为什么,结果被主子一个眼神瞪的乖乖出去了。
陆中贤上前拉住苏染染的手,沉声道:“锦容太后应该是怕我谈情说爱忽略了朝政,怕她儿子的江山坐不安稳稳,所以就想铲除我身边的牵绊,让我专心做事。”
“这女人也可怕了吧!”苏染染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陆中贤伸手给苏染染扯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我会立刻处理这事,保证那女人再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保证?你怎么保证?”
苏染染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推开陆中贤,并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后宫女人被高墙圈久了,一个个眼中便只有利益和权势,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