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重重的点一下头。
“远志哥哥,你去塞北看雪,我就去塞北卖糖葫芦。你去江南看花,我就去江南卖油伞。你去漠北看沙,我就去贩售杨枝甘露。你去东边看海,我就去海上收珍珠,然后卖去全东洲。我答应要做姐姐的左膀右臂,但我觉得赚钱不耽误和远志哥哥看世界。”
远志笑了:“嗯嗯,那我们一言为定!”
两个小孩子的小手指勾到一起,拉起了勾勾,还说什么一万年不许变。
苏染染只是想开导一下悲伤的弟弟,但现在弟弟高兴了,她开始悲伤了。
两个崽崽若一直这么好下去,那以后是远志谋逆呢,还是两人分离么?
抓头,使劲抓头。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提前知道真的不是什么好事。若她不知道蓁蓁天生后命,不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
闹挺。
驴车出村就上了官路。走不多远,就看见几辆马车进村。车上拉着很多酒坛子,想来是到鲁家酒坊拉酒的。
三辆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陆中贤下意识的转头看一眼。见最后一辆马车上坐了个人,不像是本地人。
陆中贤眼底暗了暗,凌空一甩鞭子,清脆响声顿起,小毛驴“嘚嘚”的跑起来。
陆中贤随后一边控制车子速度,一边对着路边的树林比了一个手势。
苏染染一行人走远了,三个女人相互看一眼,又一起叹口气。
宋奶奶道:“染染是干大事的人,离开我们清水河村是早晚的事。染染是念旧的人,还会回来的。行了,别舍不得了,各干各的去吧。”
田大嫂子看一眼那上了锁头的门:“也不知道苏三娘子啥时候回来,走的时候还在村里,回来就去城里了。”
春兰叹口气:“苏三娘子肯定舍不得,他还说过在这儿等苏三回来呢。”
三个女人说着就要各自回家。这时候一个面生男人来到苏染染家门口,东张张西望望,还伸手去碰碰门上的锁头。
田大嫂子回头看看,接着大嗓门的喊一声:“喂,你干啥的。大白天的怎么就上人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那男人看看三个女人,笑呵呵的上前:“三位老乡你们好,我是这家的远方朋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想问下老乡,这家人去哪儿了,怎么锁着门呢?”
直爽的田大嫂子张口就来:“这家人啊……”
“嫂子。”春兰一把拉住田大嫂子,打断她的话。
她这段时间走乡串户的卖卤煮,也算是有见识的人。
春兰上下看一眼面生的男人,问:“你说是这家的朋友,可我和这家前后院住十几年了,怎么都没见过你呢?”
男人笑了:“这位嫂子是把我当坏人了吧。误会误会,我可不是坏人,我知道这家姓苏,男人叫苏三。他娘子叫柳湘竹。他们的女儿叫苏染染,几个月前刚及笄,我都说对了吧。”
宋奶奶哼一声:“这些随便问个村里人都知道,并不能代表你就是这家的朋友。”
男人一看,这三个女人话挺多啊。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钱,一人塞了十几文钱。
天上掉馅饼了,这搁别人头上可是高兴的好事。可三个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家伙有问题。
宋奶奶是个老人精,懂事的立刻笑了:“小伙子真会做人,我们就等着你这个呢。好了,现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都一个村的,她家啥事我们都知道。”
男人暗暗高兴,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乡村小民,一点小钱就打发乐呵的。
“这位奶奶也真会做人。那这家人呢,怎么大锁头落上了呢?”
宋奶奶染巴着眼睛道:“这家男人出门遇到土匪了,就再没回来。男人没了,剩下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就都走了呗。”
男人恍然:“是这样啊。那柳湘竹是抑郁成疾病死了么?”
春兰哼了一声:“宋奶奶不是说了么?这家孤儿寡母都走了,那柳湘竹在外面是死是活,我们哪儿知道。”
男人“哦”了一声,又问:“那这家的姑娘苏染染长的容貌如何啊?”
田大嫂子哈哈笑了:“乡野姑娘能长啥样,就是那样呗。小伙子,你来这儿是打听事儿的,还是来相亲找媳妇的啊。我看小伙子你长得不错,穿的也不错,家里定时殷实人家。我有个小姑子还没出嫁,你要不相看相看?”
“啊?”男人都懵了,我就问几个问题,这怎么还要给我说媳妇了?
田嫂子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我小姑娘今年二十了,这么晚没嫁出去是因为有点小毛病。但毛病不大,也就是胖点,丑点,傻点。但人可好了,从来不打人,腰粗屁股大,肯定能生儿子!
小伙子走走走,快去我家相看相看。看中就直接给我小姑子带走吧,我们不要彩礼,你给带走管口饭吃,别饿死就行!”
男人被高高大大的田嫂子拽着就走,可是吓完了。我来这儿是办事的,可不是来找媳妇的。就算找媳妇,也不能找个傻子回去啊。
“不不不,我不是来相亲找媳妇的。我得走了。我有媳妇了,我都有儿子了!”
男人觉得也问差不多了,使劲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