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你听着,染染看你受伤,捡你回家是她善良。但你伤好后还赖人家不走,是不是就有点得寸进尺了。以前这是苏染染家事我无权干涉,可现在我去她家提亲了。换言之,染染就是我赵恩赐的未婚妻了,那她的家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赵恩赐高人一等的姿态走到陆中跟前。发现自己比他矮了半头,又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偷偷踩到一块山石上,这才抬起下巴冷眼逼视陆中贤。
“陆中,我赵恩赐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喜欢染染身边有别的男人,更不喜欢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哑巴在她家进进出出,惹人闲话。所以,我命令你离开苏染染家!现在,必须,马上!”
“厚颜无耻?”
陆中贤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勾起唇角,嘲弄的看着赵恩赐。
“我乡野村民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听说仅是上门提过亲就可以一家人自居。但如果这不可以的话,又是谁更厚颜无耻呢?”
赵恩赐被陆中贤一句话怼回来,意外到暗暗攥紧折扇,差一点给玉做骨的扇子给捏断了。
这家伙不是哑巴吗?他之前从没在人前说过话,就连和苏染染家走的最近的田大嫂子都在村里人说‘陆中哪儿都好,就可惜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不就是哑巴么!
赵恩赐觉得特别没有面子。胸口起伏,咬肌绷紧的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钱扔过去。
“你赖在苏染染家不就是为了白吃白喝么?那些钱足够你好吃好喝,或是娶个婆娘过安稳日子。所以你拿上钱赶紧离开清水河村,我再也不想在苏染染家见到你!”
陆中贤低头看看脚边那袋钱,“呵”的一生笑出声。什么时候我摄政王陆中贤的身价竟跌成这样了。
幽深眼底闪过冷戾,手上捏一把力气就想给赵恩赐送去他姥姥家。力气提到一半,视线里出现苏染染急匆匆赶来的身影。
心思一动,戾气变成坏笑。弯腰捡起那袋钱在手里颠一颠,又打开钱袋拿出一个银锭子上看下看。
赵恩赐冷笑的睨着陆中手上动作。果不其然,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无赖。白白给出二十两银子,真是便宜他了。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钱能再赚,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留在苏染染身边。
就在赵恩赐以为破财消灾,解决掉**烦的时候,陆中忽然将钱扔过来。
银锭子裹挟着风声,直奔赵恩赐面门。
赵恩赐瞳孔猛地紧缩,心头大叫躲开躲开,可那银锭子飞来的速度特别快,身体还没来得及任何反应,银锭子就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哎呦!”
剧痛之下,赵恩赐觉得自己流鼻涕了。本能伸手抹一把,掌心里满满都是血迹!
赵恩赐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阔少,但好歹也是两代里长的官三代。被宠着长大的他哪里受过这气,挨过这打!
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怒指陆中:“你个臭要饭的不想活了,居然敢用钱砸我!识相的话赶紧拿钱滚蛋,我大人大量不予追究。不然,我定要让你在清水河村无立锥之地!”
站在赵恩赐身后听完这些的苏染染也怒了,抬起一脚使劲踹到赵恩赐屁.股上。
没有任何防备的赵恩赐直接被踹的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草。
“呸呸呸!是哪个混蛋踹我!
赵恩赐吐了嘴里的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拉起干架拼命的姿势,结果回头看到踹他的竟是苏染染?!
苏染染老母鸡护崽子一样张开手臂,挡到陆中贤跟前。
“你才是混蛋!生而为人都是娘生爹养的,你哪儿来的优越感如此羞辱陆中!吃人饭不干人事,吃草正适合你!”
鼻血长流的赵恩赐收了拼命架势,上前一步就要抓苏染染的手。被苏染染嫌弃的直接一把推开。
赵恩赐只好站在两米开外委屈巴巴。
“染染你听我解释,我没想羞辱陆中。我是想跟他好言说的,我送他钱想让他找个好地方,娶个好婆娘安稳过日子。可他不识好歹,居然用钱砸我。染染你看,他给我砸的鼻子都出血了。”
苏染染双手叉腰,冷笑连连:“他用钱砸你鼻子出血是轻了,若是我,直接砸你脑袋砸开花!”
赵恩赐被凶到差点闭气,再是泥捏的也忍不住发起火。
“苏染染你是蠢么?我撵他走是为了你名声着想,而你却还一味护着他。你知道现在村里人都怎么议论你么?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说你不知羞耻,在家养男人。我一心一意是为你好,你却是如此不识好歹!当真是……”
“快闭嘴吧你!我苏染染和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操心我的名声!我告诉你赵恩赐,陆中是我捡回家的,那就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护短,就见不得哪个不开眼的动我的人。所以你以后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苏染染过不去!”
陆中贤低头看着挡在面前,双手叉腰好像泼妇吵架的苏染染,不觉得她这样丑,反而觉得这一刻的她是世界上最没的姑娘。浑身发着光,耀眼的让他挪不开眼睛。
活了二十五年,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他挡在别人面前。第一次,有个人挡在他面前。苏染染,你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喜欢,不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