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贤深思熟虑后,觉得让苏染染做自己的专属厨娘才是最好结果。酒楼赚多少钱,自己给她就是,反正自己有的是钱,与其堆在那儿落灰,还不如拿出来扶贫。
当然,前提是苏染染不能在这儿成亲。女人一成亲拖家带口就很麻烦。所以什么齐多寿,什么孙尧,都的滚远点才行。
一黑影消无声息进来苏染染家。
随着一道闪电撕开天际,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一个浑身湿的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黑衣人双膝跪地,一脸死相。
“请主子责罚,属下来迟了。”
失踪两个月的九千岁忽然在河间镇留下专属符号和标记,传令他的随从江六子时到这儿见面。河间镇的暗线联络员传讯给江六时误了时间,以至于江六从敬阳郡一路飞奔而至,还是晚了一刻钟。
外面下大雨呢,原谅你一次。
“下不为例,起来吧。”陆中贤说着话,双手抱着肚子从床上坐起身。
江六忙躬身去扶,满脸忧心:“主子,您肚子是受伤了么?”
陆中贤眼风斜睨江六。这小子和苏染染有一样的毛病,看着可机灵了,但动不动就犯蠢。我这肚子明显就是撑着了,撑着也算受伤么?
江六虽然年岁不大,却已经跟了主子十年。主子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敏感到头皮发麻。膝盖一弯,“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主子责罚,属下罪该万死!”
陆中贤皱眉:“你犯了什么事?”
江六以额触地,眼睛转来转来:“主子说的是……哪一桩?”
九千岁性子乖戾不近人情,治理手下非常严苛。做事出一次错,杖责五十。出二次错,基本可以自裁谢罪了。而江六比较命大,自十二岁跟着主子,到现在十年间犯的错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可他的脑袋却还坚挺的长在脑袋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这一次,要不是他贪吃吃坏肚子,一早上跑了六七趟茅房,耽误了出发的时间,也不会被太后的人直接赌在驿站里。一场大火,九死一生。他躲水缸里侥幸活下来,主子却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变成三十几具焦炭之一,是被太后的人抓走了,还是逃出生天。
这两个月,江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了。行尸走肉般到处找人,就在要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人传讯主子找他。
陆中贤伸手揉揉额头。
自己当年脑袋一定是抽风了,才会点了江六在自己身边,还一呆就是十年。但自己选的人,就是气死也得用下去,不然会被人笑话自己没眼光的。
江六见主子不说话,就悄悄抬头想观察一下主子脸色,再琢磨怎么过这一关。一道闪电正好划过,照的屋子通亮,也让他看到主子此时的容貌。
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凌乱又狂野,哪里还有曾经紫袍加身,玉质金相,东洲第一美男郎艳独绝的丁点模样?
闪电过去,房间又黑如地狱。
江六红着眼睛小声道:“主子受苦了。属下没脸见主子。要不是属下贪嘴,主人也不会流落至此,两个月下落不明。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陆中贤四平八稳的坐在床边,凉凉道:“两个月前你拉肚子,是被我下药的。我受够那一波一波人的骚扰,便故意使计来了个金蝉脱壳。然后清清静静的暗中调查。”
江六张大了嘴,被这个真相惊的差一点掉了下巴。自己在愧疚中行尸走肉的找了两个月,差一点撑不住自杀谢罪了。而主子居然才是始作俑者,还贼喊捉贼的放了把火。
委屈,委屈巴巴到都小声抽噎了。
“主子,你设计金蝉脱壳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属下啊,属下可是你最亲近的人。”
陆中贤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你这喜怒于色的蠢样子,我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了太后和敌人。”
“……”
江六跪着的身体摇晃一下,湿透的身上冷,也没有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心头冷。
“起来吧,说说这两个月,你都查到什么了?”陆中贤检查作业。但一点都不指望江六能给他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他的作业从来都是不及格的。
江六闷闷的起身,躬身站到一边,声音也闷闷的开始汇报作业。
“主子,属下这两个月一直在敬阳郡暗中走访调查。因为寻找主子消息,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当年有关敬阳郡皇商柳家的一切,似乎是被人有意给抹去了。时隔多年,参与的人基本都死了,真的很难找到线索。”
陆中贤就知道,这小子带不来什么消息的。
“但是主子,属下查到是谁有意将这消息给抹去的。说出来主子都不相信,居然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敬阳郡武都头秦鹏。”
陆中贤很是意外,原来江六也有有用的时候。
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秦鹏曾是京都御林军左统领,是成帝时期的人。因当年成帝三子被刺杀事件受到牵连,贬到敬阳郡做了个小小武都头。有此可见,他肯定不是太后的人。但他若不是为太后抹掉了有关柳家的一切,又是为谁在做这件事呢?”
陆中贤思虑后,道:“去做三件事。第一,找人出面将河间镇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