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觉得吴秀秀跟弟弟的失足落山脱不了关系,但无凭无据,现在不是深究那个的时候,
强压下怒火,趁机说出她闹半天的最终目的:“二伯母,你们若不是图谋我们家产,那敢在里长和众乡亲们见证下,和我们家断绝关系么?”
“这个……”
苏二家的忽然被剪了舌头一样,眼珠子转来转去,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啥。
苏染染打铁趁热又转头问院子里二十几号苏家人:“我们苏三一房要跟你们苏家断绝关系,再无瓜葛,你们这么多人,谁敢应一声!”
“我敢!”
苏哥儿应一声,黑着脸穿过人群,来到苏染染跟前。
每月初一十五是城里学堂休沐两天的日子。今天十五,所以苏哥儿背着书箱休沐回家。
他见家门口围了很多村民,又见苏染染在那儿胡说八道抹黑苏家。好面子的他脸上挂不住了,年轻气盛的大步走到苏染染跟前:“跟你们三房断绝关系正是我们求之不得,有什么不敢的!”
“苏哥儿!大人的事你别说话!”苏二家的伸手又要捂住苏哥儿的嘴。
苏哥儿一把将母亲的手打开,气呼呼道:“娘,我已经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里长,口说无凭,还请您写个文书,今天我们苏家大房二房还有三个姑姑家就跟三房断绝关系!我们不要这样丢人现眼给苏家蒙羞的三房!”
“对对对,口说无凭,要写文书!”苏染染趁机硬刚苏哥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个敢反悔说了不算就是丫头养的!”
苏哥儿白皙的面皮眼见的涨红起来:“这正是我要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老太着急的也来拽孙子:“苏哥儿你听奶奶说……”
“奶奶别说了,今天这事就听我的!”苏哥儿甩开奶奶的手:“里长,写文书!”
苏染染躬身到里长面前:“有劳里长为我们写文书了。”
双方一致要求写文书,里长便当仁不让同意了。苏哥儿背的书箱里纸笔红泥都有,铺好就能写。
苏老太和苏二家的还试图阻止,却被苏哥儿撂下狠话:“你们是想苏染染看我笑话么!你们今天若让我丢人,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黑心肝的婆媳一听苏哥儿这话,面面相视后不情不愿闭了嘴。
此情此景,苏染染心中不免狐疑。
书中苏哥儿是个聪明睿智的状元郎。可她这瞧着,苏哥儿怎么是个所有好运气都长脸上的傻白甜!好面子受不得激,苏家妥妥的猪队友一枚。
就这样的草包,天知道他后面是怎么考上状元,还将奸佞九千岁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但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你苏哥儿有什么本事就去使,以后管你和九千岁谁上谁下,只要别妨碍我和我家人过的逍遥自在就行。
里长将两边断绝文书写好,苏染染拿过一抖,看完之后甚是满意。第一个用手指沾了红泥按上手印。然后又去院里拽来那抱着儿子大气不敢喘的包子娘,硬拉着她的手也按下手印。
苏染染将文书往苏老太跟前一送,挑起下巴:“按手印吧,别让你的好孙子丢了面,这辈子在清水河村抬不起头。”
苏老太不想按手印,苏哥儿就拿起她的手沾了红泥按下去:“奶奶,咱按手印,别被苏染染看轻了去。”
鲜红手印落下的那一刻,苏老太就好像看到自己心头滴出来了血。苏三家的房子啊,苏三家的几亩地啊,我的二十两银子啊……全没了。
苏哥儿将生效的文书从奶奶手里硬拽过来,照苏染染扔上去:“苏染染你拿好了,赶紧从我们面前消失,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巧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和你们。”
苏染染收起文书,躬身谢过里长,谢过田大嫂子和帮她说话的村民,然后扶着还没缓过来的包子娘离开苏家。
至于后面赵二怎么闹,苏家要怎么善后,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事了。
清水河村西头有一个独门独院就是苏三家。
院子收拾的挺干净,三间正房住人,东边两间厢房一间是苏三书房,一间堆放杂物。西边还有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柴房。在柴房边还就着墙头搭了一个低矮鸡舍。
院子里有一棵生长茂盛的梧桐树。正值夏季,巴掌大的树叶茂密,树冠遮下一片荫蔽,在下面乘凉定会舒服。
但现在苏染染可没有命盛凉,她在苏家的那场表演耗尽力气,脑袋更是一阵一阵眩晕加重。咬着牙硬走回来,只勉强打量一眼院子就眼前一黑。
不知道什么时辰,苏染染被饿醒了。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又摔回去。所以,自己没有回去现代世界,穿书的事实是无法更改了。
伸手摸摸头,脑袋伤口已经被包扎了。低头看看身上,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转头看看窗外,外面都蒙蒙黑了,也不知道那包子娘在干嘛,这晚饭怎么还不准备上。
一想到晚饭,苏染染更觉饿的虚脱,喘息都要没力气了。
就因为废寝忘食看书,又困又饿去楼下取快餐。结果快餐还没取到,人就滚来这边。而这具身体也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