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疾步冲了过来,钱大弟知道这哥们儿一直看他们不顺眼,急忙上前阻止:“苏医生,你这急匆匆的干嘛?”
“你问他们在干嘛?”
“他们……”钱大弟不禁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是自己人,钱大弟也觉得叶南辰这么做有些不妥,好在他还在身边呢,这么不避嫌的吗?
叶南辰表情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在顾盼儿的足五里穴刺了针,就把手抽了回来。
“盼儿,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没关系,这是在机关城,我立即去叫兄弟。”苏半夏气愤的说。
顾盼儿忙道:“没有,半夏,叶先生是在给我治病。”
“治病?治什么病?你生病了吗?”
“叶先生能够医治我的双腿。”
“你听他的鬼话,他这是在骗你!”苏半夏不由提高声音,“你的双腿当年我师父给你治了两年,都没能治好,他凭什么治好?”
叶南辰淡淡的说:“凭我是叶南辰。”
“呵,你的意思,你们农家的医术超过我们墨家?”
“医术没有高低之分,但医者有。”
苏半夏怒极反笑:“好,你医术高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好盼儿的腿!”
叶南辰看到毫针的灵气,已经进入顾盼儿的穴位,然后在她体内的经络游走,他捻着针尾控制着这些灵气。
“你就这样扎几针,就能治腿吗?”
“每天扎几针,一个礼拜可能就有成效了。”
“笑话!”苏半夏摇了摇头。
又对顾盼儿说:“盼儿,你可不能听他这人花言巧语,他才学医几年,哪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半夏,我想试一试,我不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顾盼儿声音略微低沉的说。
苏半夏面色难看,悻悻而去。
以后一连几天,顾盼儿都到卫生所,找叶南辰来针灸。
叶南辰每次给她施针的穴位也略有不同,因为顾盼儿伤的是三阴脉,一共三条经脉,叶南辰也不能一下激活三条经脉,一条一条慢慢来。
首先要把顾盼儿全身的经脉盘活,再用全身之力调动她双腿之力,这样她就能站起来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叶南辰拔出顾盼儿身上的毫针,扶她坐上轮椅。
钱大弟推着她的轮椅,把她送出病房。
外面苏半夏正跟一个老者说话,老者正是他的师父莫山奈。
“莫师伯,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听半夏说,有人看不上我们墨家的医术,特意过来讨教讨教。”
顾盼儿一听,就知道苏半夏肯定对莫山奈添油加醋的胡说了,忙道:“莫师伯,没有的事,叶先生只是想医治我的双腿,绝对没有看不起墨家医术的事。”
“你的双腿曾在我那儿医治了两年,都不曾有好转,这位叶先生既然能医治好你的双腿,想必医术一定是远胜于我了?”
“我说老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呢?”钱大弟不满的说,“阿辰也是好心为顾小姐医治,怎么就得罪你了呢?”
莫山奈面容不悦的说:“倒不是得罪我,只是侮辱我墨家医术,身为墨家医者,我必须站出来。”
话刚说完,就听卫生所外面来了一群墨者。
范无极也跟来了,但好像拦不住他们,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你们冷静一点,叶南辰确实杀害了我们的兄弟,但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杀人偿命,不管他是不是被利用了,他必须死!”一个墨者大声道。
苏半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之前机关城里的摸着,对叶南辰和钱大弟就很有意见。
只不过一直被范无极拦着,又有顾盼儿三令五申,所以他们没来卫生所捣乱。
但在苏半夏的鼓动之下,他们个个义愤填膺,要找叶南辰算账,墨家一向有仇必报,何曾受过这等窝囊?
这时叶南辰听到动静,也从病房走了出来,顾盼儿忙道:“叶先生,你躲一躲。”
“我确实杀了墨家的人,这事躲不过去。”叶南辰毅然决然的说。
钱大弟微微皱眉:“阿辰,你别逞一时意气,他们人多势众,你会吃亏的。”
一群墨者冲了上来,顾盼儿推着轮椅挡在众人面前:“你们要认我这个大当家,就听我说两句。”
“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当家,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
“没错,他们确实杀了墨家的人,可他同时也救过我的命,咱们墨家一向恩怨分明,你们要杀他,我不阻拦,但得先让我还完他的恩情。”
“盼儿,你别维护他,他什么时候救过你?”苏半夏道。
“在七星白塔时,白塔轰然倒塌,我双脚残疾,根本没办法逃跑,是叶先生带着我从塔窗往下跳,我才没被埋在废墟之中。”
范无极说:“这事我可以作证。”
“可他杀了我们兄弟!”一个墨者怒道。
顾盼儿从轮椅的夹层里,抽出一把匕首,掷落到墨者脚下:“你要叶先生的命,而我刚好欠了他一条命,你可以来取我的命!”
“大当家……”墨者说不出话。
莫山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