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老的起居室是个比较简陋的地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农家大院。
但是戒备森严,大院外面五百米的范围都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有专门放哨和巡逻的人,大院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山坡,建着瞭望台。
叶南辰随着姬瑶花上了一辆小车,一路开到大院,不过也就三分钟的车程。
大院门口两个铁塔一般的大汉站岗,腰悬弓,背负箭,手里一把轨道钢大斧头,农村作为劈柴砍树之用,手柄是加长的,到肩头高。
推门而进,很大的一个天井,阳光普照,摆放了十几只荷花缸,有一些缸里荷花已经盛开了。
两边各有两间厢房,正房的门是打开着,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客厅,但门口有人把守,跟大门不同的是,手里没拿家伙。
“叶先生,请。”
姬瑶花带着叶南辰从正房进去,登堂入室,到了里屋。
里屋分出一个小的客厅,一个保姆正在给一盆兰花喷水,看到姬瑶花来了,停下手里的活,恭敬的站到一边。
姬瑶花点了下头,带着叶南辰走进卧室。
卧室里面一张老式的架子床,垂落一重黑色的布帘,姬瑶花站在床前,微微躬身:“老爷子,叶先生请来了。”
床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叶先生,听说药菩萨把五药徽章都给你了,想让你继承他的位置?”
叶南辰微微蹙眉,感觉农家处处透着诡异,在议事厅的时候,红药刚刚才把五药徽章拿出来,按理说还没传到这边,可这老头已经知道了。
“是,不过我并不想当这个堂主?”
“为什么?”
“没兴趣。”
“呵呵,你这孩子说话倒是直率。”老人略显虚弱的笑了笑。
又继续说:“堂主的事以后再说,药菩萨既然能把五药徽章给你,说明他很认可你的医术。”
“最近我这把老骨头确实有些不爽利,经常头晕,你给我看看吧。”
姬瑶花搬了一张靠椅,轻轻的放到床边,请叶南辰坐下给野老诊脉。
野老没有掀开布帘,只是把一只枯瘦的手伸出来。
叶南辰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是在古代,一些深闺的妇女,由于男女之防,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会专门用帘子隔开。
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么做。
何况野老是个男的,没必要这么防着吧?
姬瑶花站在一旁解释:“叶先生请见谅,野老身份非凡,除了内部一些高层,一般不对外人露出真面目。”
叶南辰没有言语,这次他来,不过是为了完成药菩萨的遗愿,至于农家什么规矩,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他不想掺和。
把手搭在野老的手腕,叶南辰微微一怔,双目一凛,穿过黑色的布帘,看到里面老人的容貌。
头发花白,很短,只有一寸左右,面容消瘦,长了一些老人斑,身材不高,一米七不到,可能年纪大了,稍微有些萎缩。
“小叶,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您的身子倒没什么大病,就是气血有点虚,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叶先生,需要怎么调理?”姬瑶花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她是伺候野老的人,所以比较谨慎。
“我开点益气补血的药吧。”
接着叶南辰便说了当归、阿胶、人参、黄芪之类的药材,每一种药材都有各自的分量,让姬瑶花拿笔记下来。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叶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姬瑶花收起纸笔:“那我送你。”
出了野老起居的大院,姬瑶花对门口站岗的一个大汉说:“大黄,你送叶先生回招待处。”
随即大黄开着小车,一会儿,就送叶南辰回到一个酒店。
酒店大概是神农寨见到最大的建筑物,相当于神农寨的招待所,没有城市那些大酒店那样金碧辉煌,却有六层楼,每一层都有十几个房间。
叶南辰一进大厅,花伯和红药迎了上来,紧接着烈山副使聂储和连山副使许多乾等人都跟着围过来。
“叶南辰,姬瑶花带你去见野老,是给野老看病去了吗?”
“野老现在什么情况,是不是特别严重?”
叶南辰淡淡的说:“野老没什么大碍,稍微调养一下就好了。”
聂储跟朴中通对望一眼,都没说话,只是神色有些不信。
红药随即招呼叶南辰上楼,坐了电梯,去了四楼的一个客房。
“叶先生,野老真的没事吗?”花伯问。
“人是没事,不过有件事我要请教你们。”
叶南辰剑眉微蹙,看向花伯和红药:“我记得你们说过,野老是个百岁老人?”
“野老今年99,按照虚岁确实是一百岁了。”花伯说。
叶南辰站在窗口,若有所思:“我见到的野老,虽然也是老态龙钟,但从他的脉象看,也就八十几岁。”
“啊,这……”红药愣住,心头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
花伯奇怪的看向叶南辰:“你能从脉象摸出一个人的年龄?”
婴儿、少年、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