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园也有我的一份,本来就是我们的,凭什么给别人?”
还有几个年轻人,这会也跳起来不同意,因为在他们觉得陈园一直就是陈家的产业,虽然他们只是旁支子弟,但是多少他们应该也能分一点。
三百亿,哪怕就是一点点,分下来也不得了。
何况,他们本来就没住过陈园,要是此时能分点钱之类的,总归是好事。
“咳咳咳,这是你们的真心话?你们知不知道,陈园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当掉了,当给了别人,我们只是帮着照看了五十年,这不是我们家的,所以你们谁都没有份,做人要讲良心,不能昧着良心……”
这干瘦老头这会很激动,剧烈的咳漱起来,指着陈奎他们骂起来,急的他的儿子和侄子都围在他身边,有人赶紧给老人一口水,让他冷静一下。
“良心,良心值多少前?五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能作数吗?不是说人死债消,签字的人都已经过世了,人家五十年都没来了,这陈园就是陈家的,那人赶来,打官司呀,大堂哥可是闻名海外的律师,像这样的官司,人家肯定打不赢……”
陈家子孙都很强,其中就有一个律师,开了律师事务所,接手的案子都是国际大案,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不成功的,这也是陈奎敢说一再说打官司的底气。
那被点名的律师,戴着眼镜这会一言不发,一直看着干瘦的老头。
“大伯,其实,这个案子真的打官司,输赢都有可能,就看大家怎么想,如果想赢,我们可以提出我们陈家在这里居住了上百年,这是不争的事实,国外有惯例的……”
这大律师陈彪这样一说,陈奎面色大喜,而有些陈家人显然也很心动,只是床上的干瘦老头,手里本来端起一个茶杯,准备喝水,这会把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良心,你的良心了,你打官司别的我不管,但是人得有一个良心,你是看过你爷爷的书信的,知道前因后果,你良心不会痛吗?你能现在告诉我,这陈园真的是我们的吗?”
那干瘦老头盯着陈彪,说的他脸一红,他和陈奎不一样。
他是陈家的核心子弟,大伯是给他看过爷爷的书信,也知道陈园为什么不是陈家的产业,自然是也知道,当年这陈园真的是当掉了。
他们只是负责看管而已,现在人家主人来收回,他们完璧归赵即可。
“是,大伯,是我没有多想,怪我,怪我,我听大伯的安排,人心不可欺,这个我们骗不了自己,三百亿,只要子孙贤,祖上能建造这么好的房子,我们子孙也有本事在造一栋……”
这个陈彪这话一说,干瘦老头的大儿子这会也笑了,点点头。
“对,做人要诚信,爷爷虽然不在了,但是当年的契约还在,而且我们都看过爷爷的书信,这个是错不了的,咱们陈家这些年子孙贤德能干,个有建树,值了……”
干瘦老头的儿子叫陈川,在沿海那边做生意,为人诚信低调,虽然不能和宋万华那样的首富比,但是家境殷实异常,而且二个孩子在海外留学,也是非常懂事。
而且他们这些核心的子弟,当年都看过爷爷留下来的书信,也早早就知道,陈园其实早就被当掉了,他们只是看守着而已。
这也是干瘦老头,只肯住在低矮的木屋,说什么也不肯住在正房的缘故。
他自始至终都把自己一家人,放在看守着的位置,因为他们并不是这陈园的主人。
主人来了,他就要搬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我们反对!”
陈奎还要反对,但是却看到陈川脸一寒,训斥他。
“陈奎,你们一房早早就被分出去了,这陈园五十年前就是爷爷一人所有,但是他当掉了这房子,你们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的,我们这些都是爷爷的子孙,他做的事情,我们都赞同……”
“爹,如今陈园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了,等交接完毕后,我把你接到沿海去住,在那边给你建一所小陈园,给你养老……”
陈川这样一说,干瘦老头心底才舒畅了很多,笑着点点头,那边陈彪等人也表示,听从大伯的安排,遵从爷爷的遗愿。
至于陈奎他们本来就是旁支,这会虽然不同意,甚至表示要打官司,但是看看陈彪笑眯眯的模样,心底都发寒。
打官司,没有人可以打的过陈彪。
说钱多,也没有谁比的过陈川,而旁支的那些人也有明事理的,既然核心的陈家子弟都说什么遗愿,那么他们顺从也就是了。
这事终于就这样敲定了。
最后干瘦老人被扶着坐上了轮椅,让陈川推着轮椅在这房子里照了一些照片,然后带着这一群陈家人在这陈园四处看看。
“那边,是你们的太爷爷,当年亲手种下的几棵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那棵树是你们爷爷种下的,那棵是我当年种下的……”
这陈园对于干瘦老头来说,曾经就是一个家,一个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所以这里一草一木,他都记得的很清楚。
这会说起来虽然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高兴。
因为他的心愿终于完成了,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