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细长的导管和能上下水的冷凝器,制作起来还是需要一番心思的。
叶云笑了一声:“十两银子一个,你能造多少,我就收多少。”
听到叶云这话,老铁匠陡然一惊:
“十两?!”
“老爷,可否先付一笔定金?”
老铁匠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叶云呵呵笑着,拿了一百两现银给这老铁匠。
老铁匠风也似地跑掉了。
……
当天晚上,叶云和衣而卧,怀中虽抱着两位熟睡的夫人,却一直未曾真正睡去。
整个府邸中,除了黄秀秀和岳素素之外,都是枕戈待旦,只等酒楼里一出信号,就直接杀过去,看看到底是谁敢给叶家酒楼下血刀令。
但一夜都很平静,第二天日头照常升起,夜中无人来扰。
酒楼依旧门可罗雀,没有营业。
叶云坐在书房里,微微皱起眉头。
黄秀秀替他轻轻按摩肩膀,有些心疼道:
“老爷去休息一会儿吧,这样要累垮身子了。”
“我替老爷守着,一有异状,就来叫老爷。”
“不论是谁下的血刀令,估计心里都有谱,即便是主场优势,正面对抗也绝不是我们叶家的对手,只是借此恶心我们叶家罢了。”
叶云轻叹一声,而今也多少觉得黄秀秀说得有理,对方可能根本没有要动武的打算。
毕竟叶家之强,在下血刀令之前随便探查一下,就知道吴县里这小猫两三只根本不是对手。
叶家商会和叶云在兴唐府的扩张,又完全没有伪装,是大张旗鼓进来的。
这血刀令,更多代表了一种态度。
“好吧,我去睡一会儿,一旦有什么异常,就立刻叫我醒来。”
叶云说着,去卧房补觉了。
……
江陵府,天南酒庄。
一个白眉黑发的老者坐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庭院中,看着手中书信久久沉凝无语。
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步走了进来:
“爹,你叫我有什么事?”
这汉子大约三十岁,气度沉凝,目光坚定,身材健硕,一看便知有些武术功底。
白眉老者扬了扬手中的书信,说道:
“吴雷那老东西来信了。”
“要抽调我天南酒庄三名壮年真传酿酒师,去兴唐府新建酒庄。”
“而这个命令,是叶家家主叶云亲自下发的。”
“叶云本人,现在也在兴唐府。”
汉子闻言,冷笑一声:
“叶云?他懂个屁的酒。”
“还扩展酒庄。”
“我天南酒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若是能轻而易举扩展酒庄,我天南酒庄怎么可能偏安一隅,还局限于这个规模,以至于被他叶家逼到归入叶家商会中?”
“没有江陵这方水土,我天南酒庄的手艺,在别处酿出的酒,会立刻黯然失色,泯然众人矣!”
“爹,拒绝这个命令吧,毫无意义!”
白眉老者想了想,摇头叹道:
“不行啊。”
“现在整个江陵府都已经归于了叶家,最大头的粮食生意,更是如此。”
“我们若是忤逆叶家的命令,他们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将我们优质粮食的来源渠道断掉,我们天南酒庄的百年基业,可就全毁了。”
天南酒庄的酒,大多都是粮食酿造的。
汉子沉默,而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爹!我们今后,难道都要过这种寄人篱下的委屈日子吗?”
“混蛋!这叶家,当真混蛋!”
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那汉子低声道:
“爹,我带着小霖和大北去吧。”
“我倒要看看,这叶云能在兴唐府闹出什么笑话来。”
“做生意他也许确实是一把好手,但酿酒?”
“哼……井底之蛙的异想天开,定要让这叶云下不来台!”
汉子携怒而去,老者的声音在后面叮嘱道:
“切记,不要与这叶云直接冲突,以叶家而今的体量,想要覆灭我天南酒庄,不过转念之间罢了。”
汉子出门的脚顿了顿,而后去得更快两分。
过了两个时辰,三匹骏马便携带着简单行李,从南江陵天南酒庄出发了。
天南酒庄距离吴县不远,三人日夜兼程,三日之后就抵达了吴县。
叶云这些天,在吴县偏远的地方盘了一座庄园,将那老铁匠刚刚做好的两座蒸馏器搬了进来。
这地方,就是他给吴县天南酒庄分庄准备的基地。
随着一同被搬进庄园的,还有天南酒庄原本通过叶家分销渠道,准备流入兴唐府市场的各种酒液。
叶云站在庄园的最高楼,俯瞰下方忙碌的庄园,嘴角渐渐泛起一抹冷笑。
想要靠一个血刀令,就将我叶家商会的生意击垮?
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王朗下了马车,敲开了一家镖局的大门。
这镖局上悬挂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靖远镖局。
吴县三大